机得快,窜进了街边民房里的藏军士兵方才算是侥幸逃过了一劫。
乱,大乱,眼瞅着己方前锋死伤如此之惨重,后续的藏军士兵们可就彻底没了再往前冲锋的胆气,也顾不得将令们的喝止,乱纷纷地调头便沿着长街溃逃了去,丢盔卸甲者不计其数,三千余藏军官兵就这么一哄而散了个干净,现场只留下了一地狼藉的残缺之尸体。
“混账东西,都愣着作甚,给老子冲起来,拿下西门!”
望着那有若人间地狱般的场景,清军官兵们一时间还真有些回不过神来,没旁的,第一师虽是新军的老底子部队,然则在大扩军时却是调入了不少的新兵,尽管平时战术都练得不错,可真正上过战场的却是不甚多,被这等惨状一刺激,反胃者自是不在少数,正自茫然无已间,李鸣顺已是率后续部队冲进了城中,这一见先锋营将士都在那儿发傻,当即便怒了,咆哮着便呵斥了一嗓子。
“冲,拿下西门!”
被李鸣顺这么一骂,廖大忠一个激灵便醒过了神来,哪敢再在原地发愣,忙不迭地嘶吼着下了令,率部沿着已无人踪的长街向前狂奔,一路直冲向西门去了。
“跟我来,去南门!”
第一旅的官兵们方才刚冲出数百米,肖镇山率领着第二旅的官兵们也顺着城墙的塌陷处杀进了城中,同样被长街上那等惨烈之场面给刺激到了,所不同的是肖镇山这个主将乃是百战老兵,心惊归心惊,却不致有失常之表现,怒吼着便下了令,统领着手下将士直扑向了南门。
战事只能用一边倒来加以形容,早就没了战心可言的藏军官兵们压根儿就不是清军的对手,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西、南两门均被清军拿下,两个旅的清军除了各留一个连把守城门之外,主力开始逐区地清剿躲藏起来的藏军,尽管略有伤亡,可进展却是极快,尚不到巳时,大半个西宁城已被清军牢牢地掌控在了手中,而随着轻便炮兵营从南门进了城之后,藏军就更无丝毫的抵抗之力了,兵败如山倒般地便全都往尚未被清军控制住的北门逃了去。
北门就是生路么?当然不是!别看清军不曾去攻占北门,其实不过是围三厥一的简单战术罢了,骑一旅早就已机动到了北门外,有敢从北门逃出的藏军,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都难逃骑一旅的拦截,不是死于枪下,便是被马刀砍成两截,也就只有那些跪地求饶的,方才勉强保住了性命。
“团长,快看,那边冲来的都是鲜衣怒马,好家伙,一准是大鱼!”
从北城处陆续冲出来的藏军不少,骑一旅一千八百余骑分成了若干队伍,往来纵横地剿灭着溃逃的乱兵,哪怕身为团长,和荣也同样没闲着,领着一个连的士兵四下绞杀溃兵,正自杀得起劲之际,冷不丁却听身边的戈什哈惊呼了一嗓子,赶忙便循声望了过去。
“哈哈哈……,确是大鱼来着,弟兄们,来战功了,给老子冲上去,拿下这帮狗杂种!”
和荣在守巴暖三川营时可是没少从望远镜里打量过巴贡嘎,早将此人的模样刻印在了心中,这会儿只扫了一眼,立马便认出了被百余藏军骑兵簇拥在当中的那名换了便装的中年大汉正是外谢尔苏部的部巴巴贡嘎,当即便乐了起来,哈哈大笑着一挥手,也不去理会正在乱窜中的几名藏军小卒子,率部便有若旋风般地向巴贡嘎等人扑击了过去。
“阿父快走,孩儿去拦住清狗!”
巴贡嘎等人正打马逃窜着,冷不丁见和荣率部迎面冲来,自不免全都为之一慌,马速不可遏制地便都慢了下来,一见情形不对,巴德萨登时便急了,大吼了一声,率领着二十余骑便迎着和荣等人冲杀了过去,打算拼死缠住和荣所部,以为其父创造出逃生之机会。
“开火!”
这当口上,和荣可不打算跟巴德萨玩甚骑兵对冲的把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