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嚷了一嗓子。
“说得不错,确是不顶事,若是顶事,本王还就不派上去了。”
弘晴笑着一摆手,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给出了个令诸将们满头雾水的解释。
“……”
一听弘晴这么个无厘头解释,众将们可就全都抓瞎了,茫然不知所以地面面相觑着,一时间都不知该说啥才好了。
“都愣着作甚,下去准备罢,午时正牌开战,火炮只管轰,打它两个基数,不许冲城,谁敢违了本王的将令,一律军法从事!”
尽管在场的都是心腹,然则弘晴却并不打算将预定之作战计划道破,没旁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机密这玩意儿越少人知道越能达成突然性,所谓“君不密丧其国,臣不密丧其身”便是这么个道理。
“喳!”
弘晴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一众将领们自是不敢再多啰唣,也就只能是满腹心思地应了诺,齐齐退出了中军大帐,各自去安排作战部署不提。
“清军来了,清军来了!”
午时将至,盛夏的天热得慌,然则老牙关上的诸多哨卫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冒着烈日,在关城上往来地巡视着,沿着谷道迤逦而来的清军刚从两里外的弯角处转将出来,便有眼尖的哨兵第一时间发现了清军的到来,立马便扯着嗓子高呼了起来,刹那间,号角声凄厉地便响了起来,原本尚算宁静的关城里就此乱成了一团。
“备战,各就各位,敢有喧哗者,斩!”
一阵甲胄的摩擦声大起中,一名顶盔带甲的络腮胡大将已是领着数百精壮士兵冲上了城头,此人正是老牙关守将阿尔腾图尔,罗卜藏丹津手下三员猛将之一,但见其几个大步行到了城碟处,面色凝重无比地瞭望了一下正在缓缓向关城而来的清军大队人马,而后一扬手,中气十足地断喝了一嗓子,顷刻间便镇住了场面,原本哗然的守军立马便安静了下来,纷纷按着早已安排好的防御区域,各自就位,紧张地戒备着清军的到来。
“全军止步,各炮就地列阵。”
迤逦而来的清军并未直冲城下,随着奎安的一声断喝,全军就此停在了离城不到一里之处,一个营的炮兵忙乎着便开始了紧张的布阵,却不料才刚开始呢,问题就来了——按清军编制,一个轻便步炮连九门炮,三个连加起来就有着二十七门炮,尽管都是轻便步兵炮,可每个炮位都须得四平方米左右的安全范围,就关前那狭窄蜿蜒的地形,还得给配合作战的步兵留出上去掩护的空间,无论怎么调配,一个正面都只能布置三门炮,而因着地形所限,只能排四列,也就是说一个营的炮兵只能有不到半数上阵,为此而引发的争端自是少不了之事,没旁的,一众炮手们训练了如此多年,也实弹射击过不少回了,可真要说上阵,那还是第一回,自是谁都不肯呆一旁看旁人过瘾,吵吵嚷嚷地争抢上一番也就是无可避免了的。
“命令:盾刀手、弓弩手先撤下城头,依关墙待命,城头各哨位不动,各炮位准备迎战!”
阿尔腾图尔能被罗卜藏丹津派来把守老牙关,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实际上,其可以说是罗卜藏丹津手下唯一跟随过十四爷西征的大将——当初十四爷西征时,曾征调了青海蒙古诸部的将士随军作战,阿尔腾图尔有幸率两千蒙古骑兵随清军主力在西藏与大策王敦多布打过一回阵地战,曾亲眼见识过了清军那支炮兵旅的犀利之处,这会儿一见清军开始部署炮兵阵地,瞳孔立马便是一缩,自是不敢大意了去,紧赶着便连下了几道将令。
阿尔腾图尔这几道将令不可谓不英明,没旁的,老牙关只是座军事要塞,城池面积有限,最多只能屯兵三千,再多便无法容纳得下了,倘若真要是重兵屯于城头,有再多的兵力怕也不够清军大炮轰击的,若不是怕清军突然抢城,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