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就今上那么个格局,若不是仁亲王一力建议,他又怎敢轻易行之,而以仁亲王其人谋算之才,又岂会做亏本之生意,定是早已埋下了后手,就等着将八爷一伙分拆析离,也好来个各个击破了的,八爷一倒,王爷您怕也难独善其身罢,这么个浅显的道理,想来八爷那头应是能瞧得破,也必然会有应对之良策,个中少不得要来寻王爷您配合着行事,若是王爷不先做好准备,到了头来,岂不得少捞了好处去?”
邬思道之智算能力当真高得惊人,四爷不过只是介绍了一下今早发生的事儿,他便已在瞬息间推算出了诸方的可能之动态,言辞凿凿,就宛若亲眼目睹了几方的排兵布阵一般。
“原来如此,嘿,本王还真没想到这么个小细节背后竟有着如此大的一篇文章,如此说来,老八应是打算蛰伏以待时机了的,装病在家或许便是老八一伙人等的不二之选择,唔,若如此,辛丑科一案也就该到了有个结果的时候了,老八的竹杠看来还是须得好生敲敲才成。”
四爷乃是精明过人之辈,尽管邬思道所言并未点明八爷一方所谋之具体算路,可四爷只略略一想,便已猜到了根本,立马便起了狠敲一把竹杠的心思。
“竹杠固然可以敲,然则王爷可想好了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了么?”
八爷就是一大肥羊,不宰白不宰,对此,邬思道自不会有甚异议,只不过这并不是邬思道关心的重点之所在,他在意的只是四爷是否做好了应对未来时局骤变的准备。
“这……”
四爷想倒是想过,不过么,却并不曾往细了想了去,也就只有个大略的纲要而已,还不知对错如何,这冷不丁听得邬思道问起,一时间还真就没敢说出口来的,此无他,邬思道那张嘴实在是太犀利了些,一旦讲得不对,少不得又要被邬思道冷嘲热讽上一番,四爷这都已是有心理障碍了的。
“王爷如何想便如何说好了。”
只一看四爷那般模样,邬思道便知其顾忌之所在,自不免有些个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么,倒是没再似往日那般调侃四爷,而是一派风轻云淡状地便点了一句道。
“唔,若是先生先前分析无误的话,在弘晴小儿出征之前,老八等人应是打算彻底蛰伏了的,若如此,倒是我等大展拳脚之好时机,不妨让弘晟去打打前锋,由弘历在后头压阵,至于本王么,那就隐在幕后也无甚不可以之说。”
这一听邬思道如此说了,四爷自不好再藏着掖着,也就大略地述说了一下自个儿心中之所思。
“王爷能想到此处,也算是不错了的,然,未免太短视了些,仁亲王出征之前固然可趁机取些实利,待得仁亲王去后,陛下定会全力培养其余阿哥,一者是打算以此来钳制前方之仁亲王,二来么,却是打算以此来分诸位王爷之势,二阿哥即便是审明了辛丑科一案,于诸阿哥中,也不占甚优势,此无他,概因其自幼顽劣之形象已是深在帝心,实难在短时间里有所更易,也不是区区辛丑科一案便可扭转的,不知王爷以为如何哉?”
邬思道淡然地笑了笑,果然又给了四爷当头一棒,末了更是提出了个令四爷很是憋闷的问,没旁的,选择弘晟乃是邬思道自己的主张,四爷本意可不想选弘晟这么个纨绔之辈的,而今么,邬思道倒怪起四爷来了,这叫四爷如何能不郁闷在心的。
“嗯,先生对此可是有甚妙策否?”
四爷心中憋屈归憋屈,可却是没好意思朝邬思道发作了去,也就只能是眉头微皱地反问了一句道。
“王爷虽久已不管户部,可想必对眼下户部之情形应是心中有数的罢,嘿,历经如此多年,国库想必亏空又巨了罢,若不是有着工部那头的银两撑着,只怕国库早该空了的,既如此,何不趁热打铁地让二阿哥自请彻查各地之亏空,一者可趁此良机拿下些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