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并未让张廷玉去跑腿,而是将此事交待给了侍立在侧的李德全。
“喳!”
李德全本就在担心老爷子的龙体,只是他身为太监,却是不敢在这等君臣奏对之际胡乱插嘴的,只能是空自着急罢了,待得听老爷子开了金口,哪敢有甚耽搁的,紧赶着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向殿外冲了去。
“陛下,您已伤了心肺,万不可再有操劳,臣等叩请您多加修养,以善保龙体!”
畅春园里长期都有太医轮值,离着瑞景轩原就不甚远,李德全去后不就,贺孟臣与王彦舜等数名太医便已是急匆匆地赶了来,由着医术最高的王彦舜率先把脉,这一把之下,顿时便赫得其赶忙一头跪倒在地,磕头连连地便哀求了起来。
“无妨,朕自有主张,尔等接着把脉,顺便把药给朕开了。”
老爷子此际压根儿就不听劝,固执无比地拒绝了王彦舜的提议,一众太医们见状,自不敢再多劝,轮流上前把了脉之后,又尽皆撤到了一旁,低声地计议着药方的搭配,只是众太医们的意见显然不甚一致,争执了良久,也没能将药方开出。
“启禀陛下,所有轮值试题之大内侍卫皆已带到,只是……”
没等太医们计较出个究竟,就见刘铁成已是满头大汗地从殿外行了进来,急匆匆地抢到了御前,一个标准的打千,紧赶着便出言禀报了一番,只是话并未说完整,到了半截便停住了。
“李德全,请太医们都到外头开药方去!”
这一见刘铁成如此作态,老爷子立马会意地点了点头,一挥手,中气不足地断喝了一嗓子。
“喳!”
听得老爷子这般吩咐,李德全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忙领着几名小太监行上了前去,将一众商议未毕的太医们全都请出了大殿。
“启禀陛下,前番拟试题时负责服侍的万顺和、高启泰皆已身亡,据勘探,是昨夜中毒而死的,概因二人同室,以致无人察觉,末将已下令封锁了现场,请陛下明示。”
太医们去后,也不等老爷子发问,刘铁成已是紧赶着将先前未尽之言道了出来。
“朕知道了,去,将试题匣子拿了来。”
一听刘铁成如此说法,老爷子本就不甚旺的精气神瞬间便已是彻底垮了下去,双眼里满是悲哀之意味,不过么,却并未对刘铁成的提请作出批示,仅仅只是神情黯然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老爷子既是如此交待了,刘铁成自是不敢多有耽搁,赶忙应了诺,急匆匆地便出了大殿,不多会,又已是领着数名大内侍卫,抬着个密封箱从外行了进来。
“打开!”
老爷子默默无言地将那只密封箱好生端详了一阵子之后,这才声线暗哑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一听老爷子有令,几名侍候在侧的大内侍卫们自是不敢稍有耽搁,齐齐应了诺,纷纷抢上前去,将密封箱上的交叉封条揭开,又取了锁匙将箱子上的铜锁打开,掀开箱子,露出了内里的一个小匣子,一经揭开盖子,露出了内里三张黄绢,赫然正是此番春闺的三道试题。
“取黄绢、锦囊来!”
老爷子亲手从匣子里取出了那三张黄绢,也没去翻看,信手便搁在了一旁,默默地沉吟了片刻之后,声线暗哑地再次下了令。
“喳!”
听得老爷子有令,李德全自是不敢轻忽了去,紧赶着应了诺,亲自跑去取了三张黄绢,恭谨万分地递给了老爷子。
“尔等尽皆退开!”
老爷子连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双目微闭地便下了令。
“喳!”
这一听老爷子声线阴寒,一众人等自是都不敢有甚迁延,连同张廷玉在内,齐齐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