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也就无甚抵触心理,干脆利落地便应承了下来……
“禀王爷,仁郡王来了。”
相较于户部那头的风平浪静,同样被复核军费开支一案所卷入的兵部却是一派的忙碌与紧张,身为掌总的弘晴就一甩手大掌柜,负责配合复核的老十三自然就无法得闲,这不,从一大早起,前来禀事的大小官吏们便络绎不绝,也就只是到了午间用膳之际才得了些空,只是不等老十三扒上几口饭菜,就见其侍卫统领已是匆匆从办公室外行了进来,几个大步抢到了文案前,一躬身,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嘿,这小子,还真是会挑时候,得,请罢。”
这一听弘晴到了,老十三眉头立马便是一扬,没好气地笑骂了一声。
“喳!”
老十三可以笑骂,前来禀事的侍卫统领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紧赶着应了诺,匆匆便退出了房去,不旋踵,已是又陪着一身整齐朝服的弘晴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
“小侄见过十三叔。”
弘晴在人前从来都是礼数周全得很,哪怕跟老十三已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可有着其手下侍卫统领在场,弘晴就不会有半点的失礼之处,这一见到老十三的面,立马便紧走数步,很是恭谦地行礼问了安。
“你个臭小子,少跟爷来这一套,说罢,又整出了甚麻烦事要爷帮你擦屁股了?”
老十三实在是很烦弘晴这么套虚礼,尽管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早就知晓弘晴那不过都是“虚伪”至极的把戏罢了,可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甚好声气地骂了一嗓子。
“嘿,还是十三叔英明过人,小侄这几日全仰仗着十三叔帮忙,总算是能将眼下的差使应付过去了。”
弘晴压根儿就没在意老十三的“恶劣”态度,笑呵呵地便解释了一句道。
“哦?”
一听弘晴这般说法,老十三的脸色立马便凝重了起来,不过么,并未急着问个究竟,而是朝着侍候在侧的那名侍卫统领一挥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喝令道:“退下!”
“喳!”
老十三此令一下,那名侍卫统领自不敢稍有迁延,忙不迭地应了诺,一旋踵,就此退出了房去。
“这就完事了?你小子不地道,尽拿爷当幌子,说罢,这回又敲了多少的好处来着?”
老十三这些日子都在兵部忙着,还真就没时间关心弘晴那头的部署,此际一听弘晴居然不声不响地便将差使办完了去,心中还真就好奇得很,待得侍卫统领一退出,立马便有些个迫不及待地追问了起来。
“不多,承蒙四叔、八叔关爱,许了小侄一些实缺,嘿,四叔大方,给了广东、浙江两清吏司外带缎疋、颜料二库,八叔么,气度小了些,就只给了个武库司,小侄举荐了宁章阿,八叔缠杂了良久,算是勉强允了。”
彼此关系好归好,可弘晴却并不打算将具体的交涉经过说与老十三知晓的,也就只是将结果简单地说了说罢了,此无他,个中之博弈经过实在是太过诡诈了些,实不足为外人道哉。
“哦?”
一听弘晴这般说法,老十三的眉头立马便是不自觉地一皱,没旁的,武库掌印郎中确是肥缺,宁章阿也是老十三信重的门下奴才,可相比于拿下整个兵部来说,显然不算太大的收获,尽管早先曾与弘晴有过协议,此番兵部只是假打,可这么些日子整治下来,老十三已是看到了掌握兵部大权的机会,心下里自不免会有些进一步的想法,只是这么个想法一时间又不好说将出来,也就只能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了事。
“十三叔明鉴,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有些事还须得从全局来着眼,适可而止方是进取之道,操之过急,却恐适得其反,此不可不慎啊。”
尽管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