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晴要的不过就是个由头罢了,既是八爷这么说了,弘晴自不会有甚客气可言,毫无顾忌地便提出了要撤换武库掌印郎中之要求。
“嗯,贤侄所言甚是,托时确不宜再任掌印郎中一职,只是其偶有失察虽有闪失之嫌,却也不算太过,给个处分,还是让其在兵部效力可好?”
托时乃是十四爷的人,八爷对其并不感冒,没旁的,概因八爷与十四爷如今已是貌合神离了的,只不过彼此间还有着相互利用之关系,不曾公开决裂而已,撤不撤换托时,于八爷来说,不过是件无所谓之事罢了,能以之来换取弘晴交出审案权,八爷自是乐意得很,当然了,为了顾及十四爷的脸面,该为托时求情的话,八爷自是不吝说上几句的。
“八叔,非是小侄认死理,托时既是有过,再在兵部任职已是不妥,依小侄看,让他去军前将功赎罪方是正理,您看呢?”
弘晴可没那么好说话,若不是顾忌到老爷子求安稳的想头,别说区区一个托时了,便是八爷,弘晴也敢拉下马的,自不可能会被八爷之言所动,一句话便要将托时扫地出门。
“呵呵,也是,那就依贤侄之议办了去,为叔自无二话。”
八爷本来就是惺惺作态,又岂会将托时这么个小卒子的死活放在心上,此际一见弘晴如此强硬,立马便顺水推舟地附议了一番。
“八叔觉得好便成,唔,武库乃是要津之地,今前线战事正酣,须臾缺不得人,托时既去,小侄看武库员外郎宁章阿为人忠厚,又颇具才干,由其打理武库当得无虞,八叔以为如何哉?”
赶走托时只是为了腾位置,弘晴可不想刚走了一个十四爷的心腹,回头又换上了八爷的嫡系,趁热打铁地便提出了接任之人选。
“这个……,呵呵,贤侄可就难倒为叔了,为叔管的只是刑部,于兵部、吏部的勾当都不甚熟稔,此事恐难插手啊。”
于八爷来说,托时的死活无所谓,可武库这般要津却是断不能轻易放弃的,面对着弘晴的咄咄逼人,八爷不好直言拒绝之下,也就只能是玩起了太极推手。
“嘿!”
八爷这么句推脱的话语一出,弘晴立马便沉默了下来,也不再多啰唣,仅仅只是阴冷地笑了笑。
“贤侄莫要误会了,为叔也没说不帮啊,事儿虽难,却也不是没法可想,要不这样好了,贤侄只管上本,为叔当联署其后,如此可成?”
这一见弘晴半天不吭气,八爷自不免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可不敢冒着弘晴大闹上一场的危险,无奈之下,也只好以商量的口吻提议了一句道。
“如此自是好的,小侄此处赶巧就有这么个折子在,就烦请八叔动动笔如何?”
八爷话音方才一落,弘晴已是一抖手,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份蒙了黄绢的折子,笑眯眯地便递到了八爷的面前。
“这……,不忙,不忙,为叔答应的事儿,自会照着办了去的,只是先前所言的武库失窃案不知贤侄考虑得如何了?”
八爷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在没能将武库失窃案拿到自家手中之前,他自是不肯为弘晴的保本联署的,寻思着难以在词锋上占到弘晴的便宜,索性一咬牙,将事情挑明了来说。
“这案子棘手无比,实是超出了小侄能办之范畴,若是八叔乐意接手,小侄自是感激不尽,只是事涉朝廷安危,须轻忽不得,五门流失之火炮若不能追回,就恐皇玛法盛怒之下,于八叔不利啊。”
弘晴此番压根儿就没想着整垮八爷,本心里也不愿节外生枝,不过么,累老十三忙乎了这么些天,终归须得给些好处才是,当然了,帮着老十三拿下兵部殊不可取,老爷子那头也断不会同意,可若是光拿下个武库,却是无妨,所谓“没鱼,虾也好”,就是这么个理儿,至于武库失窃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