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外头藏着呢,得,这回老八算是有难了,有趣,太有趣了,哈哈哈……”
听得弘晴这般解释,老十六这才恍然大悟,一击掌,兴奋奋地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内里满是幸灾乐祸之意味。
“呵,有趣倒是有趣,就不知八叔到底会做何选择了。”
虽说这么个开局顺利得很,可毕竟事情尚未最后定盘,弘晴心情不错归不错,却也不致于到忘形之地步。
“哎,那混账东西还能有个甚选择来着,嗯,不对啊,晴哥儿既是拿住了老八的把柄,凭甚要让其作甚选择,直接往下狠查了去,一举将那些个混球通通参倒岂不爽利?”
老十六兴奋过后,猛然间想起此事似乎并无妥协之必要,自不免为之疑惑万分的,这便紧赶着追问了一句道。
“尚不到时候,不瞒十六叔,皇玛法可是透过我父王传来了口讯,说是不想见朝局动荡不休,既如此,也只能见好就收了的,十六叔日后在刑部却须得提防那两主儿再下绊子,总之一句话,以稳为主,能站稳脚跟便算是成功。”
弘晴跟八爷、十爷之间的旧怨实在是太多了些,数都数不过来,若是能一举将八爷荡平了去,哪怕因此恶了老爷子的心,弘晴也在所不惜,问题是光凭手中握有的证据,并不足以做到此点,八爷那头随便一个壮士断腕,也就能摆脱了开去,若真是将事情闹到不可开交之地步,于弘晴来说,实在难称好事,既如此,倒不若彼此妥协来得强,当然了,这等妥协是需要代价的,不止是保证老十六无恙,还得额外捞上些好处才说得过去,这么个心思着实不足为外人道哉,哪怕是面对着老十六,弘晴也不想说得太过分明,仅仅只是含糊地带过了事。
“嗯,此番是爷孟浪了,晴哥儿放心,爷吃一堑,自当长一智,来日方长,一切走着瞧就是了。”
老十六倒是光棍得很,自承了莽撞之余,也没忘了作出个保证。
“那便好,明儿个就是除夕了,一切等新春后再定也罢。”
老十六毕竟辈分大,有些话也就只能是点到即止,说多了,闹不好便会起反效果,这么个度,弘晴自是把握得极为到位,这一听老十六已是如此说了,也就没再多啰唣,淡然地笑了笑,便算是将此事就此揭了过去……
“他娘的,那混账小子到底想作甚来着,八哥,您也太迁就那厮了,要我说,何必如此费事,直接将林王氏的案子翻将出来,闹他个底朝天又有甚不好的,真他娘的憋气!”
老十压根儿就搞不清状况,满肚子的火气着实是太大了些,这才刚进了书房,人都还没落座呢,厥词便已是止不住地喷薄而出了。
“唉……,案子没了!”
八爷满脸苦涩地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地感慨了一句道。
“没了,甚的没了?八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倒是说清楚啊,小弟怎地越听越是糊涂了。”
这一听八爷此言蹊跷,十爷先是一愣,接着便急了起来,双眼瞪得浑圆,心浮气躁地便嚷嚷了起来。
“唉,刚接到的线报,郑明睿所部全员战死,泰明鄂也被赫达给斩了,林三郎横死当场,线断矣!”
八爷痛苦地闭上了眼,摇了摇头,将所得之消息道了出来。
“什么?怎会这样?这光天化日之下,那厮竟敢公然杀戮无辜,不成,爷这就进宫找皇阿玛评理去,爷还就不信了,这天下没王法了么!”
听得如此消息,十爷的眼珠子都被震撼得快掉将下来,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大吼大叫地便要向外冲了去。
“站住!你还嫌不够乱么!”
一见十爷要去告御状,八爷登时便急了,没旁的,此事他们一方本来就不怎么占理,更遑论此际还有把柄捏在弘晴的手中,真要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