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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三爷到底是受过严格的精英教育之辈,此际陈老夫子已是分析得如此透彻了,他自是清楚自个儿该如何应对了的,心中的不甘之意虽未完全消散了去,可斗志却已是就此起了,比起先前那等患得患失之状态,可谓是一天一地之差别。

    “明白便好,王爷但消能谨守本心,自可无往不利。”

    陈老夫子认真地看了三爷一眼,见其眼神里已是起了斗志,这才算是确信三爷是真的听明白了,只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这便又叮咛了一句道。

    “嗯……”

    三爷没再多言,仅仅只是重重地点了下头,可藏在袖子里的双手却已是紧紧握成了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番胤礽行事乖戾,眹曾行禁锢,后,因体父子之情,从宽免责,奈何其心叵测,竟无丝毫悔改,放荡不羁,结交小人为党,恶莫大焉,前番起复之际,眹曾有言在先,善则复位,不善则再行禁锢,今,眹观其行,兀自乖张丑陋,已是大失人心,深失眹望,着即革除太子之位份,仍着禁锢咸安宫中,永不再起,钦此!”

    康熙四十八年六月二十七日,久已不上朝的老爷子终于回到了皇城,并于次日大聚群臣,以议国事,朝议方一开始,秦无庸便奉老爷子之旨意,宣布了废黜太子之诏书,至此,复立了一年的太子再次被废,群臣无不为之凛然。

    “陛下圣明,臣有本启奏。”

    一众臣工们方才谢了恩,人都尚未站直,就见一名身着五品服饰的官员已是从队列后方闪了出来,高呼着来到了乾清门前的台阶下,双手捧着本黄绢蒙面之奏折,一头跪倒在地,一众臣工们凝视望将过去,这才发现出列高呼者赫然竟是一生面孔之监察御史,诸臣工们大多不识得其之来历,一时间怯怯私语声顿时便大起了。

    是他?八爷还真是急不可耐,这就要开始了?

    旁人认不出那名监察御史之来历,可弘晴却是一眼便认了出来,赫然就是那个在扬州盐务一案被免职的知府车铭,此人乃是八爷的死忠,此际出头显然奉的便是八爷之意,至于所要奏的内容么,用不着细想,弘晴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左右不过是要催请老爷子再立太子罢了,却也无甚稀奇可言。

    “嗯,卿家看着眼生,且就自报下履历好了。”

    老爷子自江南归来之后,一直不曾大聚过群臣,也不曾接见过新晋之朝臣,此际一见车铭这么个新人,居然敢在这等时分出头奏本,心下里还真是有些好奇的,不过么,倒也没急着让车铭上奏,而是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要车铭自报家门一番。

    “微臣车铭,叩谢陛下垂询,臣,金陵人氏,康熙三十九年进士出身,蒙陛下圣恩,先任江阴知县,三年考绩甲等,得以超升至扬州知府,历两年,因故中途卸任,康熙四十六年补缺为沧州通判,考绩甲等,上月初奉调入京,目下在监察院任监察御史一职,如上以闻。”

    车铭能被八爷看重,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胆气壮得很,哪怕面对着的是老爷子,依旧沉稳得很,一番履历报将下来,语调平缓,丝毫不乱。

    “车铭?唔,眹有印象了,尔便是当初扬州盐务一案被免的那个知府,眹没记错罢?”

    老爷子的记忆力相当之好,车铭的履历一报出,老爷子已是想起了此人之来历,连带着也猜出了车铭所要奏的是何事,嘴角一挑,已是露出了丝讥讽的笑意,不过么,倒是没直接发落车铭,而是似笑非笑地发问了一句道。

    “陛下说的正是微臣。”

    扬州知府任上被解职乃是车铭心中永远的痛,若非此挫折,以其之履历,再加上八爷那头的力量,车铭早该能爬到臬台以上之高位了,又何须从正六品的通判开始熬起,而今,伤疤被老爷子这么当众一揭,心中当真是又疼又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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