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宋大有其人既不曾行过船,又不曾行商天下,骤然掌舵,却是不妥,然,其拳拳报国之心又不容轻忽了去,唔,这样好了,就将其之商号列为八旗商号之分号,独立经营,所得之利么,也不好太过亏待了其,本贝勒做主好了,就拿出五成来并入八旗总号,余下部分就由其自行支配也罢,就这么定了,回头本贝勒就上本皇玛法,定当给其嘉奖。”
弘晴这大半年虽始终在忙着工部的事务,可对京中动态却是从来不曾放松过警惕的,宋大有与鄂成泰等人的私下谋算早就已被“尖刀”所侦知,对此,弘晴也早已是做好了应对之准备,此际一番话说将下来,轻轻巧巧地便将鄂成泰的逼宫化解得个彻底,不仅如此,还倒过来挤兑了鄂成泰一把。
“这……”
鄂成泰本以为胜券已是在握了,却万万没想到弘晴会来上这么一手,一时间还真不知该从何辩起,当即就语塞了。
“赵大人,您看本贝勒这建议可行否?”
弘晴压根儿就没理会目瞪口呆的鄂成泰,也没去管脸色精彩无比的额满顺,而是将话题抛给了憋不住想笑的赵宏业。
“晴贝勒所言甚是,那宋大有既有如此之忠心,确是得好生嘉奖一番,末将对此别无异议。”
弘晴先前既是已微露了支持汉八旗之意,这会儿赵宏业自是乐得投桃报李上一番,强忍住满腔的笑意,假作一本正经状地拱手应答了一句道。
“嗯,额大人,您对此可有甚见教么?”
弘晴并未就赵宏业的表态作甚评述,仅仅只是嘉许地点了点头,又将问题抛给了额满顺,摆明了就是要额满顺在此际站队。
“这个,唔,此事议起来颇为繁琐,不若择日再议可好?”
额满顺乃老奸巨猾之辈,于朝中,素来持中立之态度,在没摸清老爷子的意向前,自不肯轻易便偏向哪位阿哥,此际一见弘晴与鄂成泰对上了,心中自不免有些个犯嘀咕,本来还想着坐山观虎斗,却没想到弘晴一扭头便将烫手的山芋塞到了自个儿的怀里,头当即便大了几圈,只是这当口上,他不答还真就不行,无奈之下,也就只能是含糊其辞地敷衍了一把。
“择日?唔……”
若是旁的时候,抓住了八爷一方的痛脚,弘晴那是断然要将八爷往死里坑了去的,然则在八旗商号一事上,弘晴却是不愿多起波折,只不过善罢甘休的言语,弘晴却是不打算自个儿来说,这便假作思索状地沉吟了起来。
弘晴这么一沉吟,鄂成泰可就不免有些急了,真要是弘晴不依不饶地定要将“宋记商号”一口吞了下去,那鄂成泰可就真没法跟八爷交代了,奈何他先前的话已是说得太满,这当口上要想改口都已是没了可能,无奈之下,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到了沉默不语的泰明阿身上。
“晴贝勒,末将也以为此事还是再议的好,毕竟我等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拿出个章程来,倘若分心它务,却恐时日有所迁延,万一圣上要是问起,那……”
泰明阿与鄂成泰素来有着不错的交情,与八爷之间的关系也甚好,自是不愿坐看鄂成泰下不了台来,这一接到鄂成泰的求助之目光,倒也没迟疑,这便从旁打岔了一句道。
“嗯,也罢,此事便再议好了。”
弘晴原就不愿节外生枝,此际有了台阶,自是乐得从善如流一把。
“晴贝勒英明!”
“晴贝勒果豪爽人也!”
……
有了弘晴这么句话,那些个亲近八爷的都统们全都为之大松了口气,唯恐事情再起变化,自是得赶忙尽皆称颂不已。
“罢了,不说这个了,本贝勒还是先说说我八旗商号所得该如何分配好了。”
弘晴实在是懒得去听一众都统们那些个无甚营养的阿谀之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