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自辩的机会。
“陛下明鉴,末将实不曾发现,只是,啊,只是搜查未毕,末将也不敢断言,还请陛下圣察。”
齐武鸣虽是武将,却不是笨人,老爷子的意图都已是如此明显了,他自不会听不出来,心中大喜之余,倒是有心一口咬死托合齐,不过么,到底还是心虚,这便在话语里留了个小尾巴。
“皇阿玛,儿臣为办此孤儿院,前前后后可是投入了十三万两的银子,为的便是能让孤儿们不再受伶仃之苦,可眼下大军突然掩杀而至,袭扰无算,败坏儿臣名声事小,孤儿受惊事大,儿臣恳请皇阿玛为儿臣做主!”
老十六读书是不行,可胆子极大不说,眼色也好,自是早就看出了老爷子要借此事拿下托合齐之心思,待得齐武鸣话音一落,他立马便从旁抢了出来,满脸子委屈与义愤状地告了托合齐一个刁状。
“皇阿玛,难得十六弟如此仁心,却惨遭小人构陷,实是大不该也,儿臣恳请皇阿玛下诏彻查此案!”
九爷往日里跟老十六是半点交情都欠奉,不过么,此际有了共同的目标,自是乐得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状地支持了老十六一把。
“没错,是这么个理儿,老十六能将赚的钱反哺百姓,实大功也,岂能被鬼祟小人就这么败坏了去,此案不查个水落石出,岂能堵天下人悠悠之口!儿臣恳请皇阿玛明断!”
十爷跟九爷是一个心思,打起落水狗来,自是毫不手软,嚷嚷之声比谁都响,宛若他老十就是正义的化身一般无二。
“皇阿玛,十六弟所言甚是,此案须得严查,不仅如此,重惩作祟之小人之余,也须得深挖根底,看究竟是何人在背后主使!”
大阿哥可不仅仅只是想着拿下托合齐,而是打算连太子一并拉下马来,话自是说得极冲,就差没指着太子的鼻子骂小人了。
“太子可还有甚要说的么?”
老爷子是有心要拿下托合齐,可却并不欣赏一众阿哥们痛打落水狗的姿态,不仅是不欣赏,反倒颇为的厌烦,只是这等公开议事的场合下,却也不能不让众阿哥们开口,所能做的也就只能是置之不理罢了,这便将问题又抛给了手足无措地呆立在当场的太子。
“一切听凭皇阿玛圣裁,儿臣别无异议。”
事情到了这般田地,太子又怎会不知托合齐已是断然保不住了,自不敢再在此事上多加纠缠,而今,他只是想着如何才能撇清自身,又怎敢再多言的,也就只能是万般不甘地应了一声。
“嗯,诸公可还有甚计较否?”
这一见太子就这么轻易地怂了,老爷子自不免在心中更看低了其几分,也懒得再跟其多费唇舌,这便环视了一下众朝臣,目光最终落在了沉默不语的三爷与四爷的身上,似乎在等着这两位也发表些看法。
三爷与四爷显然都感受到了老爷子的目视,不过么,这两位主儿的选择却都惊人的一致,尽皆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不为别的,只因他们俩都察觉到了此事背后别有蹊跷,真要是盲目乱言,不单不能加分,反倒会给老爷子留下不好的印象,自是能不说就不说为上了的。
“臣等别无异议,一切听凭陛下圣裁!”
众朝臣们都是人精,自是都察觉到了老爷子此问的微妙处,目光么,自也就都落在了三爷与四爷的身上,可等了好一阵子,也没见这两位爷冒出头来,再一看老爷子的脸色已是微沉不已,自不敢再保持沉默,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答出了句无甚营养的废话来。
“来人,将托合齐摘去顶戴,押入大牢,三司会审后再行定议!”
老爷子特意又等了片刻,见诸般臣工都安分地站着不动,这才一扬眉,下了最后的决断。
“陛下,末将冤枉啊,末将冤枉啊……”
一听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