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鹤这么个九爷的门下奴才,弘晴自不会有半点的好感可言,也懒得给其好脸色,也就只是冷冷地瞟了其一眼,丢下句不置可否的话语,便即领着一众侍卫们踏雪而去了。
“呸,晦气!”
热脸贴了冷屁股,王延鹤的心情自是好不到哪去,可又怎敢真跟弘晴当面锣对锣、鼓对鼓地计较个清楚,也就只能是十二万分无奈地傻在了当场,直到弘晴等人走得都没了影,这才重重地吐了口浓痰,低声骂了一句,领着一众牢丁们垂头丧气地窝回监舍去了……
“属下等见过小王爷!”
弘晴出了刑部大牢,并未回府,而是转道去了小串子胡同,这才刚从轿子里下来,早已得了讯的陈思泽与曹燕山二人赶忙领着一众“尖刀帮”人等迎了出来,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都内里叙话罢。”
今儿个得见穆宁等人的惨状,弘晴虽不曾有所表示,可心里头却是憋着一把火的,概因遭罪的固然是穆宁等人,可打的却是他弘晴的面子,似这等耻辱,弘晴可是没打算忍气吞声的,再怎么着,也得给八爷一方一点颜色瞧瞧,当然了,这等事情却还是须得从长计议方妥,弘晴自不会浅薄到胡乱发飙之地步,面对着陈、曹等人的大礼参见,弘晴也多啰唣,仅仅只是声线微冷地叫了起,而后,也没管众人是怎个反应,缓步便行进了院门,一路无语地到了内院书房,自有下人们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
“孙淼那头可有甚动静么?”
书房里,弘晴并未急着开口,而是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方才不动声色地发问道。
“回小王爷的话,那厮始终龟缩在住所里,从不见其出过门,属下已令人严加监视,断不会有失。”
尽管不明白弘晴为何会在此时问起此事,可曹燕山却是不敢多问,也就只是老老实实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那就收网好了,敏行,你带些弟兄配合明涛行事,就将孙淼给本贝勒带到此地,先审了再说!”
弘晴本来是不打算如此快便发动的,概因此际四爷尚未被逼入绝境,而八爷那头也还有着侥幸之心理,此时大动起来的话,势必难以谋求到最大化之利益,然则弘晴却是不好坐视穆宁再多受罪,毕竟其父荣柱如今可算是弘晴的坚定盟友,于情于理,弘晴都必须伸手拉穆宁一把,至于利益上的损失么,那就只能退居其次了。
“喳!”
弘晴的话对于众人来说,就是死命令,自是无人敢有二话,一众人等躬身应了诺,便即匆匆离开了书房,径直赶往孙淼的藏身之处不提。
“十四爷,十四爷!”
天将晚,阴沉沉地,又是一派大雪将落之景气,好不容易才忙乎完了兵部事宜的老十四满脸疲惫地行出了兵部衙门,在一众府中侍卫的簇拥下,拖着脚踏雪向广场外侧的车轿停放处行了去,刚哈腰准备进轿子之际,却听得外头有人高呼不已,那声音听起来分外的耳熟。
“哟,是三儿啊,放他过来。”
老十四回头一看,见被拦在自家侍卫们拦在警戒线外的人赫然是刘三儿这个弘晴的贴身跟班,心头立马便是一动,一股子不详的预感没来由地便打心底里狂涌了上来,可脸上却瞬间便浮现出和蔼的笑容,摆了下手,和煦地下令道。
“小的给十四爷请安了。”
刘三儿总跟在弘晴的身旁,跟老十四早已是混得熟了去的,这一见了面,倒也没啥拘谨之说,嬉皮笑脸地便行了个大礼。
“得了,少在爷面前卖乖,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找爷啥事?”
老十四向来就是个豪爽人,加之跟刘三儿又熟,自是不会跟刘三儿有甚客套的,笑骂了一声之后,也没甚废话,直截了当地便问起了刘三儿的来意。
“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