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贝子招呼不周,还请海涵则个。”
面对着孙家父子的大礼,弘晴很是和蔼地虚抬了下手,客气地招呼道。
“不敢,小人能得小王爷信用,实三生有幸也。”
孙家祖辈都是吃走海的饭碗,从元末至今已是传了十数代了,只是前几年运气不太好,所拥有的两首货船皆因遇风暴而沉没,一家十数口仅得父子俩幸存了下来,家财尽败之下,不得不以帮人行船为业,后经人介绍,结识了正急寻走海好手的刘奇,双方一拍即合,这才有了此番的京师之行,此际,当着弘晴这个贵不可及的东家之面,孙成武自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失礼之处。
“商号一事稍后再议,孙掌舵父子且先平身,本贝子自有主张。”
商号一事说起来繁琐,另有客在,弘晴自是不急着分说个明白,这才和蔼地叫了起。
“谢小王爷隆恩。”
弘晴既是如此说了,孙家父子自不敢稍有耽搁,各自磕了个响头之后,便即起了身,退到了一旁。
“在下葡萄牙人达?阿加西见过小王爷,此二位是在下之同伴巴尔迪亚?梅朗、圣迭戈?迪亚士,久闻小王爷贤明达人,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一见到弘晴的视线扫将过来,昂然而立的三名白人中为首的一个便即上前一步,手抚胸口,行了个西方觐见之礼,可说的却是汉语,尽管口音别扭而又生硬,可意思却是表达得相当之清晰。
“放肆,我家小王爷当面,安敢不跪!”
“大胆!还不跪下!”
……
达?阿加西这等礼节一出,侍立在一旁的李敏行等王府侍卫们可就怒了,纷纷出言喝叱不已。
“嗯!”
弘晴一抬手,止住了王府侍卫们锇喝叱,而后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达?阿加西等人一番,这才笑着开口道:“阿加西先生汉语说得不错么,来我大清几年了?可是住在澳门么?”
“小王爷也知道澳门?呵呵,在下没别的意思,只是奇怪小王爷所知之渊博,在下来大清是十二年前的事了,那时大清正与郑家人打仗,我们的商船靠不了岸,只能转道倭国,在路上,有部分船遭风暴损坏,只能就近停靠澳门,在下便是从那时起留在贵国,以修船为业,梅朗与迪亚士都是这两年才来的,算是在下那小小修船厂里的技师。”
达?阿加西显然是个很健谈之人,弘晴只是简单一问,他已是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
“哦,原来如此,阿加西先生的船厂能造大船么?”
弘晴并不在意阿加西的啰嗦,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其将话讲完,这才点了点头,一派随意状地发问道。
“不瞒小王爷,梅朗与迪亚士原先都是皇家海军的舰船设计师,曾经主持建造了大小军舰无数,只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得不远走东方,只要小王爷需要,别说货船,就是战列舰,在下也是敢打包票的。”
广东沿海的造船业相当之发达,大小船厂不老少,阿加西所经营的船厂说起来只是其中不甚起眼的一家,倒不是技术力量不行,而是广东人极其排外,不说阿加西这么个白种人,就算是外省人到广东投资船厂,也很难拉到业务,可怜阿加西的船厂空有相对雄厚的技术储备,也就只能做些西方商船的修补工作,经营状况自是好不到哪去,此番之所以能被刘奇带进京来,实际上是阿加西自荐的结果,当然了,其人在业界的名声也是刘奇选择他的根本理由之一,此来的目的就是想从弘晴手中要到订单,自夸起来自然是信心满溢了的。
“嗯哼,阿加西先生倒是很自信么?”
弘晴前世那会儿吃的可就是业务这碗饭,自是听得出阿加西的话里有着不小的浮夸之成分,不由地便是一乐。
“小王爷,在下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