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哪的话。”
柳洋河连连摆手:
“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你养着这一个后台几十号人,也真是难为你了。”
“嗨,没法,谁叫我爱这个。”
郭大纲又笑了笑,只是这次的笑容里,却多了份说不出来的没落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很快,演出的点儿到了。几分钟之前,那个剧场的负责人又来了一次,很遗憾,他带来的消息,此时演出票依然只是就卖出了一张。负责人来的意思,是想问问郭大纲,今儿这场还演不演了,要不干脆把钱退回给这个观众,咱们直接散场得了。负责人是好心,但郭大纲想了又想,最后却还是没有同意,决定继续照常演出。第一个上场的就是郭大纲和于迁老师,两人相对视了一眼后,由于老师打头,先后走上了舞台。台下就一个观众坐着,坐到了最前排中间的椅子上。这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他发现整间茶馆里就自己一个观众后,也是有点懵,时不时地扭头向四周看,就盼着赶紧再进来个人,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走上台,二人对着观众深居一躬,然后郭大纲开始说话了:
“今儿来的人可不少啊,台上台下好几万人。”
“嚯”。于迁嚯了一声:”那来这么多人啊,我可就看见一个。”
“是呀!”
郭大纲撸胳膊挽袖子,指着台下唯一的观众:
“朋友,今儿个你算是来着了,你这是包场了呀!我告诉你,你可不许走,要想上厕所,打电话,都得提前先向我们报告,我们后台的人可比你多!”
于迁也哭笑不得:
“要不也别说相声了,你上来,咱仨斗地主得了”他俩这样其实就是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也缓和一下观众的紧张情绪。
果然,听他俩相互逗了句闷子后,观众
“呵呵
“乐了两声,整个人开始放松,不像刚开始那样拘着了。调侃过后,两人开始正式说了。郭大纲:
“今天跟于老师站在同一个舞台上,我非常的高兴,很荣幸。”
于迁:
“呦,快别这么说,您客气。”
郭大纲:
“你不知道,于老师一般不出来。”
于迁:
“对,我懒。”
郭大纲
“他一年就出来两回。”
于迁:
“啊?那也太少了。”
郭大纲笑:
“清明一次,七月十五一次。”
于迁一推他:
“好嘛,我出来收贡品来了是吧!”
郭大纲做道歉状:
“你千万别生气,我这人不会说话,总之于老师是个好演员。”
于迁点头:
“嗯,这是实话。”
郭大纲也点头:
“于老师不光是好演员,也是个好人。在我们这行,人家的品性是这个!”
郭大纲竖起一根大拇指。于迁还笑:
“您捧了。”
“嗯”郭大纲拉长音:
“绝不是捧你,事实就是这样。于老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打从心眼里就这么仰慕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郭大纲顿了顿,做思考状,然后一拍大腿对了:
“对了,您就是我亲生的朋友!”
于迁:
“哎,哎,你等等吧”两位老师在台上说着,唯一的观众在下面也是看的挺开心。与此同时,柳辣父子俩也躲在后台的候场门儿那块趴着门帘听着。柳辣还好,前一世总听,算是有些免疫了。但柳洋河这辈子却是第一次听见这种
“非主流”的相声,听得哈哈大笑,比那个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