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与紫藤,都带着画意,尽管未曾见到此女子的正颜,但是毫无疑问此女子的确是一个很有画意的女人,很有底蕴的女子。
熏香渺渺,香气萦萦。
离渊轻轻的漫步走在几米外,就抱拳还礼道:“俗客打扰雅居,实在抱歉,只是不清楚主人方才的话,到底是何意呢?难不成自从我进入苦情居,阁下就在此观望么。”离渊话语虽然没什么,不过言语语气却是带着点点的怒气,毕竟任谁都不愿意被人无端的监视。
那女子眷恋的扭过身子,半是趴伏在窗前,笑答道:“独坐山中,风中忽有轻灵气息,古人云闻弦歌而知雅意,今日我在窗前无聊,恰巧能够观摩到公子的秘法比试,本已是幸事,未料到公子会到我苦情居一访,此乃我苦情居之雅幸。”
“然后呢,莫不是每一人到苦情居,居士都会如此关注呢?”
“自然不会,只是对你好奇而已,截止到如今,能够到二楼来的访客屈指可数,寥寥无几。”那女子听到离渊不客气的话语,丝毫没显得生气,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如何的一种好奇呢?”
“以往进苦情居,点的清茶都是先浅后苦,有一个过渡,从你进来,我让人给你泡了三杯的苦茶,第一杯茶的实质很苦很苦,第二杯是一杯甜茶,第三杯却是一杯酸茶,这样的搭配本来一般的人都会适应不了,而你却一如往常般如白水一般饮尽,所以我觉得你是一个有心事的人。”那女子娓娓道来,语气让人听着有一种从骨子中传来的酥软感。
离渊听了之后,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他方才却是觉得苦茶很怪,但是心中想着事情,再品那苦茶,感觉到一定的舒心之感,也算不得什么坏事,是以并未发觉什么,现在听着女子这样说,才觉察到其中的古怪。
“主人真是心细的人,你说有心事那么就有心事吧。“离渊也不做任何的辩解,只是任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而后不言语的眼光肆无忌惮的盯着那苦情居主人。
二楼的茶室中,除了离渊与女子之外空无一人,阁楼时有风吹进,二楼茶座的卷帘微微发出清脆之声,在二人的正中间放着一张檀木长案,长案的一端摆着文房四宝,墨未研c卷未展。长案的另一侧旁边支着一个炉子,以活火烹山泉,铜壶冒着热气发出微响之声。
“公子如何称呼,没想到在这枯燥的宗门大典上,会碰到像你如此的妙人?“那女子手托着腮下,出言打破沉默问道离渊,脸上望着他闪着好奇之色。
“你称呼我为离渊就行了,至于门派之类更是不足道哉,没问道居士的名讳,今日让我前来莫非就是想跟我说这些话么?“离渊将自己的姓名说出,而后的迟疑的问道那女子,从他进来那女子只是一副好奇之色,丝毫没有说起任何的事情。
“哦,你就是离渊,让我好奇了很久的人没想到这次真的能够见到?真是没想到在有生之年会见到你。“离渊原本以为自己的名字不会引起任何的迟疑呢,没想到那女子的反应却大大的超出了离渊的预料,脸上紧紧的盯着离渊,似乎要把这个人记在心中。
“阁下,一个名字而已,想来不必如此吧,如果离某记得没错的话,似乎并不认识居士,自信也从未见到过居士的经历,为何会如此观察离某人呢?”离渊脸色闪过一丝疑色,心中矛盾之下,将先前的经历不由得一点点回忆起来,却没有此女子的任何影响。
听闻了离渊的话,那女子才意料到自身的失态,脸颊之上竟然闪过一丝淡淡的红晕,不过那份潮红并没有消失,而是慢慢的道:“一时失态,公子不必疑惑,我这一生的确是从未见到过公子,只因有他人一直在耳边说起,才会对公子变得如此好奇,如果你是离渊的话,那么你今日的所作所为的确算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