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这丘延翰,离渊没有听说过,但是书着行楷之人语气,丘延翰属于名声大震的人,翻开封面,离渊的心神就完全被其中的内容吸引了,这薄如蝉翼的纸张,随着离渊一页一页不紧不慢很从容的往后翻,速度控制的相当好。打开之后,它就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腐朽,慢慢的变黑,离渊见此心中暗叹一声,古代文物中,最难保存的就是书画,这是一种古物保存的常识,而离渊心急匆忙之间,却把这种情况忘记考虑了,
面色极其的紧张,但仍慢慢的将半本书,看了下去,慢慢的心中暗记着书的内容。前面的书页最先打开,朽化的速度也最快,等看完最后一页,离渊的手中只剩下一堆枯黄发黑的碎末,在桌子上发出一股陈腐的气息。
作为一个古玩斋的继承人,离渊当然知道,文物保存最大的敌人就是时间,最害怕的就是快速氧化,但仅仅从避免氧化的角度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当时的离渊因为太过于迫切的看这《撼龙经》,也就不可避免的犯了如此的失误。
文物即使保存的再无暇,也是无法避免时间的流逝,至少在现在,离渊没有发现有任何办法,可以避免文物古迹被时间抹杀,不过幸好离渊的记忆力还算是不错,已经将半本《撼龙经》记到了头脑中,至于与《撼龙经》一起的那副古画,则显得颇为怪异,离渊不知道这幅画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丝毫没有要损坏的痕迹,这幅古山水画,没有落款,没有印章,只有题诗:
山毓灵,人文舒粹。旧家高门,芳风光地,沧海惊涛,九州蔚灼,怀我好音,爱来爱托。朝堂振滞,灯火钩沉。安居求志,五年至今。
拿到这幅画的时候,离渊前后读了几遍,只是模模糊糊的理解其意,好像是个人的行迹,也好像是个人的感悟,不过这山水卷布笔之间,显得灵气无比,地气山脉显得很是无比精华,打开之后,仿若人在山水之间泛舟,顿时感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舟车劳顿的疲劳之苦渐消,画中虽是一景,但是在离渊能够感觉到,这画中层层叠叠的有着数十种不同的意境。
这副画卷能够和《撼龙经》一起藏在这闷罐中,肯定不是凡物,这几年在外游历,离渊身边已经无时无刻都带着这副画卷,在离渊的心中,这幅立轴画卷占得分量很重,他隐隐越越的觉得,这或许就是以往风水堪舆大师的法器,就类似于以往风水师手中查看地气的罗盘,不过真正的以画工笔法布局来看,却不是大家之笔,而且没有落款,在文物的价值倒不算是太多。
只不过离渊所得的这半本《撼龙经》属于上半本,除了讲诉一些风水堪舆的知识,还有很大一部分篇章,讲了一种强身健体呼吸吐纳之道,还有一些模拟动物的拳法,类似于五行拳之类的,因为《撼龙经》都记在脑子里边,离渊在游历的时候,常常不由自主的开始练习,再加上难免会遇到些小毛贼,现在离渊的身手也有着不低的成就。
孔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庄子云: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但是离渊则是漫无目的的游走,兴之所至则往,不必考虑前程路途的问题。
按照离渊原先的计划,出了秦岭的山区,他会继续北上,到北京来闯荡下,毕竟听说北京的古玩才算是大世界,再者,京城风水肯定有其独特之处,对离渊这个流离风水师来说,很有可能是场际遇。这一日离渊来到附近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了,因为京广线通过此处,偶尔有的不重要的列车班次会在这里停顿两分钟,在这贫瘠的秦岭一带,显得也是“繁华无比”。
他毕竟是个年轻人,习惯了热闹宣泄,真要让离渊去深山中隐居,如无意外的话,他肯定会郁郁而终,离渊在这小镇上重新买了些补给的东西,换了一身行头,不过还是朴素的中山装,第二天,重新休整的离渊来到了小镇的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