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冯辉道,“能进这陶然厅的,基本没有俗人,也算是对得起这些物件了!”
罗辰一摆手,“不同器物到不同人手里,价值就不同。这两件东西无论品相、材质都是上品,如果能和高贵雅致之人朝夕相处,灵气互为吸纳,才更能相得益彰!”
马永明在他们的讨论声中始终闭着眼,悠然自得地吸着水烟,仿佛唯有他一人置身世外桃源,恍然未闻他们这班人间凡夫俗子的俗言俗语。
“罗哥提醒了我!”沈瀚涛痛下决心,“良玉配良人。大嫂那个慈善晚会不是马上要到日子了么?我要不把这两们物件拿会上去拍了,钱jiāo大嫂手里搞慈善,也不枉它们跟我一回!”
“好主意!”冯辉一拍大腿,“要不咱们马头咋老说瀚涛是个有思想的人呢?就这一条,你已比一般商人胸怀宽广了!”
沈瀚涛心里淌血,面上不动声色,甚至笑得比先前真诚,“罗哥,那这东西就jiāo你的拍卖公司去cāo作了,回头让你的人跟我秘书联系就成。”
“行啊,我让下边的人赶紧把文件都送过来。”罗辰应声之余看了看表,沈瀚涛识趣地退了出去。
马永明听到门响,睁开眼,将抽完的烟筒搁在一边,对罗辰道:“瀚涛不错。”
罗辰笑笑,“我也这么觉得,不如中心广场算他一份?”
马永明微一点头,目光转向冯辉,瞳孔中有了几分yīn厉之色,“你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冯辉悻悻地扔了根烟给罗辰,撇嘴道:“姓孟的眼里哪有咱们这些人?他以为刘书记就看好他一个,这不笑话么!”
“话不能这么说。”马永明道,“广云的事儿,刘书记是有过指示的,要在省市的领导下,按地方发展思路来走。具体到中心广场的事上,刘正纲的事一闹,刘书记很生气,把我叫去狠狠批评了一顿,怪我没有当好秘书,没能够充分及时地反映地方上的问题,使事情演变发酵搞得人心惶惶。”
他这话一说,罗辰立刻若有所思道,“我说呢,邓琨最近态度模棱两可,原来是在观望。”
马永明心里最清楚,刘战一直的态度都是地方的发展要因地制宜,省市要将国家政策贯彻推动到地方,但不可人为干涉地方发展,并且一再要求身边的工作人员,干好本职工作,不得以他的名义干预地方事务。
他刚刚说的话,的确是刘战在刘正纲案发后,批评他时所说的话,但经过他断章取义后,内容xìng质就多了几分模棱两可,外人听来,刘战对马永明的信任还是超过孟谨行的,只不过事情闹得太大,让领导下不来台,才发的火。
冯辉道:“撂挑子是我不对。不过,姓孟的太霸道,不治治他,他真以为我们好欺负!”
“不是我们,是你!”马永明纠正道,“在其他人眼里,你和他都是刘书记的干将,你跟他当面翻脸,传出去丢的还是刘书记的脸。”
“难道就让他站我头上阿屎阿尿?”冯辉急了。
“笑话!”马永明瞪他一眼,“他是市长,你是副市长,你能爬他头上去?”
冯辉不满地嘟哝,“你和邓市长一起支持我,他敢反对?”
“那要你来做什么?”马永明生气了,“去广云这些日子,你是去傻了?”
罗辰立刻打圆场,“老马,消消气!冯辉也是被孟谨行逼急了才这样。说到底,你们都是为了我的事,来来,我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三人喝下酒,气氛有所缓和,马永明开导冯辉:“你得让别人看到你对他的尊重,不要什么事都放面上,别给他挑你刺的机会!拿罗辰的事来说,你以为他敢明着反对邓琨的意思?他也不敢!只要他不敢,你就能开展工作,不然你这个分管副市长就成摆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