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看来还是走眼了。”
说话间,秦蓉已经抬步先行,没有说让孟谨行送,也没有进一步的拒绝表示。
孟谨行没作犹豫跟了上去,好奇地问:“我们班的女生怎么看我的?”
“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却是个不懂温情的木瓜呗!”秦蓉道。
孟谨行生生噎了一口口水,他还真是没想到,原来女同学都是这么看他的!
“那你也是这么想的?”他问。
秦蓉想都没想就答:“没想过。”
孟谨行涌起一阵失望,脚步也放慢了。
恰巧对面来了一辆出租车,秦蓉立刻拦下,一扭身上了车,放下车窗冲他摆摆手,“再见”二字才出口,车就已经驶出了三五米,孟谨行的手举在半空中很是无趣地收了回来。
原本是来都江向罗民一抒心中郁结的,结果什么话也没说成,倒是见着了李东升和秦蓉。
按说,他该为此感到高兴,毕竟能见李老一面是多少官场中人梦寐以求的事,何况还见到了李老的孙女,自己心目中曾经的女神。
但孟谨行的心情就像这腊月的天气,透着阵阵的寒意。
他点烟站在路灯下,思索着自己在广云的处境。
罗民和迟向荣其实都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在帮他,朱志白到广云就是他们对他最大的支持。
但是,朱志白与他一样,在广云是一个外来和尚,要想把广云这本经念好,就必须要有住家和尚的支持。
尤其广云现在的情况,使他有一种空有浑身本事使不出来的感觉。
孟谨行此时突然想到一个人,余敏的父亲、如今的副省长余旷达!
余旷达在进入省财政厅前,曾先后在西南各地工作过,而其中待得最久的地方就是广云。
他立刻掏出手机拨了余敏的电话。
“咦,很久没给我电话了呢,谨行!”余敏接了电话取笑道,“是不是把姐给忘了呀?”
“姐这是批评我呐!”孟谨行道,“刚到广云,千头万绪的忙得难以分身。这不,一有空,我就给姐打电话了!”
余敏听了咯咯一阵笑,孟谨行又与她聊了聊柴建的近况,便提出想见见余旷达。
“这样啊……”余敏为难地犹豫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我爸升了以后,家里老有人上门,搞得他心烦得很,给全家下了死命令,谁都不许往家带人。我试着说说,成不成的现在不好说,见不着你也别怪我!”
“哪能怪你啊!”孟谨行连忙接口,生怕她一后悔,连去试试的意思都收回了。
挂了电话,孟谨行弹出手中的烟蒂,扫一眼空无一人的街道,举步往公车站走,准备去父母家里过夜。
才走了不过五六分钟,余敏的电话就打来了,声音中难掩兴奋,“我爸说,如果你方便,明晚就到我家来吃晚饭。”
“方便,当然方便!”孟谨行隔空挥了一拳。
翌ri,孟谨行一下班就赶回都江,买了好酒好烟,登门拜访余旷达。
开门的是柴建,拍着他的肩膀将他请进门,一入客厅就见到了夹克配西裤穿着随意的余旷达,余敏站在父亲身旁冲孟谨行眨眼做着鬼脸。
孟谨行快步上前递上手中的烟酒,“余省长,上门叨扰备了点酒水,还望您笑纳!”
柴建立刻替余旷达接了,与余敏一起走进餐厅,余旷达热情地握住孟谨行的手,“来就来嘛,还带什么酒水,下不为例!”
“省长太客气了!”
余旷达哈哈一笑,“时常听小敏夫妻俩在我耳边提起你,领导们也常常夸奖你,今天一见,谨行果然一表人材,堪称青年才俊!我们这些老家伙看来是真要被你们拍死在沙滩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