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没有去向钟敏秀汇报的意思。
江一闻虽然觉得诧异,但没有再多嘴,只是先向孙梅打听新县长上任一周的情况,以及新县长的秘书、司机分别是谁等等。
晚饭是江一闻陪孟谨行在县招餐厅吃的,但他说了一个从孙梅那儿得到的消息,令孟谨行终于有了点反应。
“吴县要调走?”
江一闻肯定地点头,“沈阳说的,市里已经找他谈过话了……”
话没说完,孟谨行手机响,他一看是庞天龙的电话,朝江一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好,庞书记!”
“谨行,听说你回来了?”
“是啊,下午刚到。”
“出来一起坐坐?运来也在!”
孟谨行略有意外,想不到姜琴芳的事后,陈运来竟然与庞天龙一下子走近了。
“不了,你们耍,跑了一周,山里都没有信号,今天想给老婆好好打个电话。”孟谨行婉拒了。
“那就不勉强你了。”话虽如此,庞天龙却没有挂电话的意思,而是接着问他,“有没有听说吴刚的事?”
孟谨行瞄江一闻一眼,突然想起庞天龙那天说的话,吴刚的调离,不会是庞天龙上眼yào的结果?
猜归猜,他嘴上立刻回说不知道。
“他要调了!”庞天龙的口气是幸灾乐祸的,“我早说过,高兴太早不是好事!他啊,夹着尾巴都大半辈子了,偏偏到了这岁数想不开起来学人家高调!”
“知道调哪儿吗?”孟谨行听庞天龙这口气,估计吴刚的去处并不好。
“都江的高新区新成立一个拆建办公室,缺人手,要把他调那儿。”
孟谨行哑然,吴刚搞金融出身,让他去搞拆迁,这都哪跟哪啊?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吴刚的调离不这么简单。
就算吴刚最近高调了点,但还不至于搞到被发配?除非上面早有此意,而且有人等着坐吴刚的位置!
“谁来替他?”他脱口问道。
“嘿嘿,你小子一点就明白啊!”庞天龙连笑数声后压低声音道,“听裘浩说,来的是慕部长的公子!”
“慕啸天?”孟谨行失口反问。
“你知道慕公子大名?”庞天龙也是惊异反问。
孟谨行苦笑,我何止知道他大名啊,简直不是冤家不聚头!慕啸天不好好当他的大学教师,来当副县长,不是搞笑吗?
他随即又意识到,慕啸天与他同一年毕业,顶掉他的留校名额在燕大这所副部级高校任教,然后再转入仕途,是一个多么华丽的转身?比起他在基层一路惊险地上位,慕新华为儿子设计的仕途之路简直是漂亮!
孟谨行不想再谈慕啸天,随便与庞天龙扯了几句,匆匆挂了电话,心情则变得更加复杂。
回到房间,打雷云谣的手机,她先是惊喜,既而是难掩的醋味,“我听说钟敏秀到了兰芝?”
“是啊!”孟谨行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口气,抓着自己的眉毛叹道,“不止她到了兰芝,慕啸天也快到了。”
本想刺丈夫几句以提醒他和钟敏秀保持距离,免得落人闲话,但听到慕啸天到兰芝,她立刻忘了因直觉而起的醋意,“慕啸天来干吗?”
“我刚刚听说,咱们的常务副要调,他可能会来接任。”
雷云谣沉默数秒道:“我在京的时候遇到过他,当时他已经离开燕大在团zhyāng工作。看来,慕叔叔当时就是有意培养他往仕途发展的,留京任教只是个跳板。”她停了停道,“啸天的人还是不错的,你们又是同学,虽然当时他顶了你的名额,但未必是他本人意愿……”
“行啦,说这些干吗?”孟谨行很不高兴妻子时至今ri还在替慕啸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