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恶如仇,万一一个没掌握好火候,火烧到其他人身上,那他前面硬忍下对杜方华的那份恨就白搭了。
柴建和稀泥,他也不犯倔,一起举起杯来敬朱意。
朱意见他举杯敬自己,脸sè立马又灿烂了,笑眼如花柔声说:“大不了以后跟你先打个招呼就是了!”
人逢喜事jing神爽,赚了那么多钱,朱意本就心情大好,今天和孟谨行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些,朱意更是心花怒放,面似chun桃,粉中带俏。
储丰之事已有眉目,孟谨行胸中浊气去了大半,加上朱意和柴建投桃报李要为兰芝做实事,几杯酒下肚后,孟谨行的目光也有了几分迷离,朱意青chun俏丽的笑容撩拨得他心神dàng漾。
酒酣耳热之际,门被推开,沈瀚涛进来敬酒上烟,并顺势在孟谨行与柴建之间坐了下来。
他一边替孟谨行点着火,一边笑着说:“没想到英建娶的竟是孟县的姐姐,这一来二去的,大家都是自家人啊!”
柴建马上说:“哟,那敢情好啊,那你可得和谨行好好再喝一杯!”
孟谨行看他一眼,心里有点明白了。
今天要当说客的,不仅仅是朱意,柴建也是!
这么一想,他开始怀疑先前那五百万美金,搞不好其中还掺着沈瀚涛的一份子!
他的酒意立刻醒了大半。
与柴建认识以来,他一直觉得柴建温文尔雅,知礼懂进退,是一个十足的儒商,他很喜欢与这样的人打jiāo道。
现在才明白,比起沈瀚涛、朱意之流直接利字当头与官员jiāo往的商人,柴建这种从朋友开始与官员jiāo往,一点一点拉拢围追堵截的方式更要可怕得多。
《诗经》有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其意既说,做人、做事、做官没有人不是善始,却鲜少有人善终。
可见,仕途荆棘,并不仅仅在与人与人之间的争斗,还在于自身信念与立场的善始善终。
所谓廉心并非一时之律,而是一世之修,便是这个道理。
孟谨行清醒地重新审视了自己和柴建的关系,并暗暗权衡柴建建议设立矿区医疗保障基金,以及矿业医院扩充医疗机构二事的可行xing,心才稍稍放下一些,至少在这两件事上,只要自己处理得当,也算不得一件坏事。
但今后与柴建的jiāo往必须得更加谨慎,以免在不知不觉之间丢了自己的初心。
孟谨行的沉默让沈瀚涛很有些尴尬,心头也是极为不悦,但桑榆电厂一事在沈瀚涛心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想到有珠夫人这样的角sè在背后为孟谨行撑腰,他即使再不悦也不敢有丝毫流露。
孟谨行认清了形势,自然也不会在面上露出来,在长时间的笑而不语后,举起杯子与沈瀚涛碰个杯,道:“瀚涛,咱俩走一个!”
沈瀚涛立马双手端着杯子一饮而尽,末了还倒扣着杯子甩了甩道:“一滴不剩!”
孟谨行手指上夹着烟击掌道:“瀚涛好酒风!”
“孟县……”
沈瀚涛刚想把酝酿半天的话说出来,朱意坏笑着打断道:“什么孟县!不要忘了,你是孙子!”
几个人都想起孟谨行与沈瀚涛在万莎的那场较量,不由都笑起来。
笑完,沈瀚涛继续道:“说正经的,我想把王槐安、姚存志手上的金矿股份买下来,孟县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说是让提建议,实则是希望孟谨行多支持。
孟谨行吸口烟道:“好事啊,欢迎之极!这可是咱们继长丰之后的又一次合作,希望你多为兰芝经济作贡献。只要是政策允许范围内的事情,又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作好服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