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第二卷)
实木的旧书桌
桌上还是那个相框,相框里还是那张一家四口的照片。
盛满阳光的窗台
花盆里的草墨绿葱茏,仙人掌恣意旺盛,唯一开花的角梅,也已然怒放了。
身上伟来舒爽的凉意,老妈仍旧在他旁边,拧着毛巾,替他擦拭着身体。
啊,又是这个梦。
床脚下,却没有瞧见大姐。
上回是中了凝尸毒行动迟缓,被一锤砸中了胸口昏迷,这回呢?
记忆慢慢复苏,咆哮的滚石,倾泻的泥流,惊慌失措的人群
泥石流。
自己在灵体墨染助力下限施炁,体力不支,被石块砸中,一头栽进了泥石流中,估计已经被泥石流吞没了吧。
还能做这样的梦大家把我挖出来了?
梦境里老妈仍旧在叨叨:“小轶啊,五一都快过完了,你怎么还不醒?你上回不是短信来说争取五月份回来吗?”
呵呵,这梦做得真稀奇,时间居然一飞就飞了好几天过去。
“小轶啊,佑宁和仲都来看你了。”
正说着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两个人,一个高鼻深目,正是冬天的时候才在戚岳山里见过的孙仲,旁边站着个一头黄毛的东方人,却是同寝室的方佑宁。
连孙仲和方佑宁都来了,这梦越来越齐整了。
“弥勒轶,你再不醒,等这期一过,下期你就要和大一的师弟师妹们一起重读一遍大二了。”方佑宁道,末了加上一句,“还要再一年大英语。”
这真是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庄轶心想道。
“小轶啊,你的朋友远道而来,专门来看你,你好歹也动动手指头跟你同打打招呼啊。”老妈道。
庄轶没有动。只是一场梦而已,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轶麻麻,额来帮你擦吧。”
孙仲拿过了老妈拧好的毛巾,掀开庄轶胸前的衣服,朝着胸口和肚皮擦了下去。
力道重得庄轶连梦境里皮肤都在生痛,尤其是最讨厌别人碰触的肚皮。
他嗷的!你丫是擦人皮还是猪皮啊!
孙仲却停下了擦拭,愣愣地看着他的手掌。
“轶麻麻!轶麻麻!”阿拉伯二缺惊喜地大声叫道,“弥勒轶竖起了中指!”
哐当!
正在端盆的老妈手一松,铁盆轰然坠地,水花四溅。
“小轶”
老妈看向他满脸惊喜。
庄轶却愣住了。
一切不是梦境?
疑惑间他张了张嘴。
“老妈”
这回嘴里蹦出来的再不是猪叫声,虽然几个月没有说话,声音模糊沙哑,但是人声,这是人声。
回来了!?
庄轶心中刹那间涌出无数感慨,各种情绪。
回来了!
当那种名叫欣喜的情绪溢上心头的时候,老妈已经扑过来将他抱住。
他有些吃力地抬起手,轻拍着老妈的背。
“老妈,别伤心了,我这不是已经”
话未完就被老妈的大笑声打断。
“哈哈哈!唉呀!死儿呀!你总算舍得回来了!要不是你差不多条短信回来,我还以为你真被送杀猪场了!”
他差点忘了,他第一回魂穿回来的时候老妈抱着他静默了很久,没有哭,第二回魂穿回来时,老妈第一句话问的居然是“吃肉还是吃蛋。”
从不轻易在孩们面前展露脆弱,他的老妈苗兰姐虽然个瘦小,看起来弱不经风,但却是他这辈见过的最英勇伟岸最豪爽坚强的女性。
可是苗兰姐身后还站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