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深刻体会到,杜红梅的担忧不无道理。这座山本身的规律一被打乱,真的会怪事迭出。
看到大家一脸凝重,杜红梅突然又笑了一下:“其实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那道裂缝合不上,当然是能扰乱山的自身系统,不过这也正是我们想要的效果,大家想想,只有山的自身系统一乱,那个诡异山洞的环境,也会随之发生突变,这环境一变,无论是藏在里面的高瞎子,还是那个半人半羊的怪物,恐怕都难以适应,因为山洞里那特殊的环境,最适于他们生活,只有环境变化,才能逼他们出來,即使不出來,也能极大的扰乱他们,我们就可以趁机下手了,这也算是以毒攻毒吧”。
杜红梅这么一说,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地里挖地老鼠的经历,,我们往往是先找到鼠洞,然后往里面灌水,灌倒一定程度,地老鼠就会自动爬出來,这和杜红梅的这个策略,在原理上,应该是一样的。
但表舅也提醒我们,我们的行动当然还是越快越好,因为最好还是尽快让这座大山,回到自然状态,才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其他麻烦。
杜红梅也赞同表舅的这个观点。不过她觉得,至少要让那条裂缝,敞开几天,才会影响到这座山里的那个山洞的环境,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不过,接下來发生的一切,更让我们始料不及。
我们在一起讨论了六点多,我和李姐才从表舅家出來,各自回家。在回來的路上,已经是黄昏时分,静谧而悠闲的夕阳,把一切都拖出一条条长长的影子,偶尔吹过的一阵阵微风,让我觉得非常惬意,所以我沒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那个文化局大院里,湖中的亭子里坐了一会。
坐在亭子里,看着苍茫广阔的湖面,回忆起我们曾在这座亭子里,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对付高瞎子的那些日日夜夜,同样是在这里,几百年前,那个李员外,也曾秘密策划过如何战胜犹太人,这些往事,像一幕幕惊险诡异的电影,在我脑中闪过,不禁让我感慨万千。、
这也许就是人生吧,,面对艰险,如果只是消极躲避的话,那很可能就会大难临头。而拿出勇气和智慧,放手一搏的话,则往往能化险为夷,杀出一条血路。
一直做到天黑,路灯亮起,我才蹬起自行车,回到家里。
我觉得那晚的天气非常怪,本來是凉风习习,沒感到丝毫的闷热和要下雨的迹象,但就在下半夜的时候,忽然雷声隆隆,不久就下起瓢泼大雨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拧开台灯,上了趟厕所,顺便走到窗边,往外面看去,借着小区里的路灯光,能看到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倾盆,雨好像不是一滴滴的,而是像从盆子里直接泼下來的一样,这样大的暴雨真是不多见,大到有点让人恐惧,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层有人好像往外排水。
再回到床上时,已经睡意全无,我在这个雨夜里忽然有点恐惧,虽然不知道到底害怕什么,真想李姐此时此刻就在旁边陪我就好了。不过,对于今晚这样的天气,她一定比我更害怕,因为她最怕打雷了,真有点担心她,更有点心疼她。
就这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过了多久,才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我醒來的时候,外面已经天亮了,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已是早上九点多,一缕阳光从窗户内透进來,雨停了。这场雨下的真诡异,來的快,走的也利落。
我慵懒的摸起床头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正好是市里气象局的专家,在谈这场降雨,他说这场雨,本來从卫星云图上看,应该是今天夜里才能到我们这里,不知怎么的,这块巨大的降雨云团,突然加快速度,比原來预测的、足足早了将近二十个小时到达我们这一带。这位专家说话很坦率,他说这其中的原因,还不太清楚。
听到这些时,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