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是又累又饿,幸亏有这两位年轻力壮的学生,要不然就回不來了。
他们赶忙让店小二连夜准备了饭菜,在吃饱喝足后,连一句话都沒力气说似的,每个人都浑身又酸又疼,回到自己屋里,连衣服都沒脱,倒在床上就睡了。
只有教授睡得不踏实,在迷迷糊糊中,仍感到脚腕上的上隐隐作痛,夜里起來上厕所,不小心碰到桌子上,又疼了一身冷汗,好久才又睡着。
他们几个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这才一个个醒來,等他们來到教授的屋里时,看教授已经坐在床上写东西了。
教授的脚,经过这一夜,肿的更厉害了,仿佛吹足了气的气球,肿处的皮肤又紧又亮,好像轻轻一捅,就能戳破似的。唐池舟连忙叫來店小二,让他赶紧找县城里精通治疗跌打损伤的郎中。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正当四人正在屋里讨论这次探险经历时,店小二敲门说郎中请來了,唐池舟说了声“请进”,随后门被轻轻推开,和店小二一起走进來的,是一个大概有六十岁左右的干瘦老头,这个老头长得非常普通,是那种让人见过后,仍然不会记住长什么样的人。
不过,让唐池舟和教授师生三人吃惊的事发生了:这个干瘦老头,看到屋里这三个洋人时,竟然用简单的英文、和他们亲切的打起了招呼!
在这么一个穷困闭塞的地方,忽然从一个穿着长袍、六十多岁老头的嘴里,蹦出几句英文來,确实让人有点匪夷所思,一时间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
教授在吃了一惊后,用流利的汉语官话问:“您老怎么会说英文,让我们很意外,您难道出过国吗?”
老头也吃了一惊,他也沒想到这个洋人的汉语说这么溜,他能听懂官话,于是也微笑着用带着口音的官话回答:“我倒是沒出国,不过经常去省城卖药材,所以也多少算是见了点世面,我们这里很闭塞,有很多人一辈子就在村子附近一带活动,从沒有去过更远的地方,不过,我小时候,县城里还有犹太人居住,后來就沒有了,因为我们这里的茶叶生意,渐渐衰落,所以这些主要做茶叶生意的犹太人,有的搬到大城市去住,有的回国了。逐渐的,在这一带,再也看不到洋人了。记得我小时候,离我们家不远的地方,就有很多犹太人居住,并且他们之中,有些还是从国外新來的,而不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所以这些刚來的犹太人,英文讲的很流利,小时候跟他们打交道时,便学了几句,小时候学的东西,都记得非常牢,您看我土埋半截的人了,依然还记得那么清楚”。
唐池舟和教授对这个老头的经历,很感兴趣似的,便一言不发的静静的听着。
这个老头还挺能说,也许是教授和两个学生这三个洋人勾起了童年时,美好的回忆似的,滔滔不绝的说了起來:“说起來呢,我们家和洋人也挺有渊源,听我父亲说,我们家过去世代在山脚下居住,因此,凡是上山采药的人,都会借宿在我们家里,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客栈,不过我听说我们家家风极好,无论有钱沒钱,只要去我们那里住,就会好吃好喝好招待,所以在这一带口碑很好,小时候还听我爷爷说过,有个犹太人因为经常上山下山时,在我们那里住,边和我们家祖上成了好朋友,并且还赠给我们家很多贵重礼物,您看看这个银制的、精美的十字架,就是那个犹太人给我家先辈的,现在成了我们家的传家宝”。
老头说着,从脖子上摘下來一个十字架,在教授他们面前晃了晃。
教授听完这些,眼睛一亮昨天夜里还在想那户住在山脚下的人家,沒想到今天竟然以这种方式遇到了,真是太巧合了,在冥冥之中,犹如上帝的安排似的。教授是个无神论者,不过现在他也觉得,世界上的很多事情,真是太微妙、太巧合了,世界有时候真的太小。
不过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