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里,老头在自己破破烂烂的土坯房的土炕上,睡得正香。忽然,这只狗忽然从旁边爬起来,发疯似的用嘴咬住老头的衣服,把老头硬生生的从土炕上、连拉带扯得拖到门外,然后还继续往院子拖,这下可真把老头惹急了,他挣扎着爬起来,准备大声呵斥这条狗,正在这时,忽然觉得天摇地动,是地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破房子的轰然倒塌,老头愣愣的站在院子里,过了好大会才缓过神来,然后抱着那条狗嚎啕大哭。
那次地震死了好多人,老头之所以没死,全是因为这条狗。
部队的领导战士听说这件事后,也非常感动,并且还专门抽调人员和资金,给老头盖了新房子。
有了这条狗后,老头孤苦伶仃家里,仿佛多了些温暖和依靠。就这样过了很多年,部队因为调动和重新部署,从那一带完全裁撤掉了。老头和狗,好像一下子成了没娘的孩子,只能自力更生了。
又过一段时间,老头的身体迅速恶化,最后严重到不能起床,除了这条狗经常给他叼食物回来,几乎没有人管他,不久以后,老头就凄凉的死去,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除了这条狗陪伴在他周围外,身边没有任何人。
老头有个远房侄子,是那个村里有名的痞子,好吃懒做,唯利是图,坑蒙拐骗等,五毒俱全。他早就惦记上这条狗了,单等老头一死,便和几个狐朋狗友,偷偷的用网把这条狗抓住,并用铁链子锁到自己家里。
从此以后,这条狗像疯了一般,凡是靠近它的人,它都会疯狂的扑咬。而老头的这个远房侄子,之所以留下这条狗,自有他的小九九。他给这条狗吃了些药后,把它弄晕,然后找了条公狗和这条狗交配,于是这条狗很快有了小狗崽,并且一窝生了八只。
老头的这个侄子,用“军犬良种”为幌子,把这几只狗崽以非常不错的价格,卖了出去。他还为自己的这个计划得意洋洋,觉得这条狗只要多生几窝,就会给他带来不菲的收益。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那条狗被迫生了第一窝后,就绝食了。不吃不喝,连特意为它准备的、香喷喷的肉,都不多看一眼。不出几天,这条狗就这样活活的把自己饿死了,村里的老人都说,活这么大岁数,还真没见过绝食死掉的狗,也从没见过如此有气节的狗。
老头的这个侄子,连狗身上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都不放过——狗的毛皮。这条狗个头大,毛皮很光滑,所以狗皮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他为了保证狗皮的质量,特意找了经验丰富的张屠户来操刀。
但事情并没到此结束。几年后,老头的侄子有一次到县里去办事,忽然一条体形很大狗猛扑上来,一下子把他的喉管给咬断了,这家伙在地上痛苦挣扎了好一阵,才咽气。
后来查明,这个咬死他的狗,正是那条狗下的八只小狗崽中的一只。
问题是,这八只狗崽生下来后,没多久就送人喂养了,它怎么会记得自己母亲的“仇人”?怎么会记得自己母亲的经历呢?
答案也许只有一个——那条母狗的记忆,遗传给了她的孩子们。
记忆也能遗传吗?
回答这种问题,最好的人选当然是杨辉了。等我把这个问题发给他后,像往常一样,他很快回了邮件,并且和过去的邮件一样,他回答依旧是广征博引,有根有据,读后又让我增长了很多知识。
杨辉说,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的记忆当然是能遗传的。比如,我们每个人几乎都会做这样的恶梦——被一些东西追赶,或者从高处掉下来;为什么我们会做这种、内容如此相似的恶梦呢?
这是因为,在人类的初期,我们的祖先的生存环境中,经常会遭遇到这些情况——被一些野兽追赶,或从树上掉下来。
这种经历深深的植入我们祖先的脑海中,并且通过基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