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自己,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有一种酸痛感,看她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绿色液体便要仰脖喝下,我伸手拦住了,说:“别喝了,我送你回家罢。”
顾若言转头看我,老半天她才嘻地一笑,道:“你来啦?我,我不回——家,我要你陪我喝——两杯。”
我看她今晚喝得没那晚多,至少现在还能认得我,送她回去应该不会比上次累吧?我不理她的邀请,对吧台道:“麻烦买单,我要带她回去。”
我用的是勿庸置疑的口气,吧台里的人以为我是顾若言的什么人,根本不敢怀疑。算了一通告诉我:“这位小姐一共消费了四百六十元,谢谢惠顾!”
我掏出皮夹,准备先付账时,顾若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严肃的道:“唐迁,你干什么?你要是不陪我喝酒就自己先走,少管我好不好?”
我愣了一下,以为她酒醒了,仔细一看,她仍是醉眼迷离,东倒西歪的。只是酒劲未到,人醉心不醉而已。
我道:“要喝酒回家我陪你喝个痛快,但这里不行,太吵了,我还有话对你说,在这里讲话用喊的,受不了。走罢,我送你回去。”
此时的顾若言却象一个孩子似的固执,摇头道:“我不要!我就要在这里喝,来,再给我一杯——青青世界。”
调酒师为难的看着我,我对他摇了摇头,又对顾若言道:“经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不管怎么说,你整天这样喝酒作贱自己,放纵自己,对你的身体和心理都没好处。回去罢,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闷在肚子里我知道很难受的。”
我扔下五百块钱,准备拖顾若言走。那知顾若言死活不肯,赖在座位上就是不走,就是要在这里喝酒,怎么劝都没用。最后我开始发火了,怒其不争,只为了一个不值得她爱的男人,把自己搞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整天除了痛苦就是喝酒,长此下去好好的一个人就要这么毁了。
我不再劝她了,冲她大吼道:“顾若言!你闹够了没有?你不是小孩子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准备这样自暴自弃的糟踏自己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一辈子都要过这种买醉的日子?以往那个认真负责的经理到哪儿去了?拜托你醒一醒罢!你现在这个样子,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我一阵痛骂,果然顾若言浑身一震,不再闹了。她脸现痛苦,很快两行清泪滑落脸颊,她马上用手捂着嘴巴,阻止着自己痛哭失声。
我见她哭泣出来,心中又一软,道:“哭出来也好,至少能渲泄出来,比闷在心里强。不过这里不是地方,回去罢,回去哭个痛快!”
我牵着她的手一拖,却仍未拖动。我皱眉道:“还不肯走?是不是我说什么都没用?你要再这样,我可就不来管你了!”
顾若言哭着,叫道:“唐迁!你让我待在这儿罢!在这儿我还能喝酒取乐,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好孤独!好难过!我不回去!”
我呆了一下,想到长夜漫漫,她一个人在家里受那孤独与寂寞,痛苦与失落的煎熬,确实很难过。但她这样通霄达旦的在酒吧里买醉,更是危险和伤身,不管怎样,把她带出去再说。
我再不答话,身子一矮,蹲下抱住了她的双腿,肩头抵在她小腹上,一用力便把她整个人扛了起来。顾若言一声尖叫,拼命的挣扎着。我不理她的敲打,大步的走向外面。
出了奥斯丁,我才把她放下来,顾若言哭着,用力打我的身体,道:“唐迁!你是个坏人,我不要走,我没地方去——”
我任她打着,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半拉半拖的强迫她上了车,告诉了司机顾若言家的地址,便和她一起回去。
顾若言哭闹了半天,酒意渐渐上来,气力也消耗了不少,她无力的倚靠在我肩膀上,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