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阳湖医院那些医生预料的一样,在柳下惠帮省政法委领导的丈母娘看完病后的第三天,省里就秘密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老夫人的亲家公赵克勤。
本来赵克勤这把年纪的退休干部,应该在家下下棋,钓钓鱼,没事和退休干部大院里的老同志们喝喝茶,吹吹牛,带带家里的小孙子。
前几年赵克勤也逐渐开始想从二线往三线退了,本来从一线退下来,还是有无数的人上门,开始他还感觉别人是给他面子,即使自己退休了,还有这么多人想着。
但是时间一长,赵克勤发现这些来找自己的人,都是过来托关系送礼的,并不是真对自己有多尊敬,只是想仗着自己在江东的一些人脉,帮他们完成他们的目标而已。
所以今年年初,赵克勤就萌生了退居三线的念头,就是拒绝与一些工作上有来往的人见面,即使见面,也绝对不谈半点工作。
赵克勤本来也的确是这么做的,老爷子也很有原则,说不见就不见,任凭你是天王老子托来找自己的,也必须吃闭门羹。
赵克勤亲家母的病他是知道的,他也找了不少以前自己的学生,或者是肠胃科专家,但是都一无所获,他甚至一度以为是不是因为自己避见别人,所以别人故意如此说的。
当赵克勤听到自己儿媳妇打来电话,说古阳有个叫柳下惠的大夫,已经帮自己亲家母治好了病,而且说出来的病名也特别奇怪的时候,赵克勤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见见这个小神医。
赵克勤来古阳没有走露半点风声,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通知,虽然他已经退到三线,不问世事了,毕竟自己曾经在古阳的卫生局待过,这里的人脉不比省城少。
到了古阳,赵克勤就去了阳湖医院的病房,站在病房外,等儿媳妇中途去打茶的时间,这才进了亲家母的病房,看了一眼亲家母的确比以前好转了。
好在赵克勤的亲家母此时在睡觉,不然冷不丁见到赵克勤出现在自己病房,没病估计也能吓出个病来。
赵克勤毕竟在卫生部门工作了这么多年,看得出亲家母的脸色比以前好多了,这时看到床头柜子上放着一张名片,上写写着“杏林春,柳下惠”的字样以及手机号码。
赵克勤拿着名片一阵发呆,嘴里喃喃道,“杏林春?难道是二十多年前,因为假药案被查封的那个杏林春?柳下惠?也是姓柳的?”
赵克勤正想着,儿媳妇这时提着暖壶走了进来,一见到自己公公,顿时吓了一跳,手里的暖壶差点就摔了。
赵克勤见自己儿媳妇惊讶的样子,立刻帮着放好暖壶,招呼儿媳妇出了病房后,这才问儿媳妇道,“这个治好你母亲病的大夫是杏林春的?”
“是啊!”赵克勤的儿媳妇闻言点了点头,这才诧异道,“爸,你怎么来古阳也不说一声,我也好去接你啊,这要是阳生知道了,肯定得说我啊!”
“别和阳生说!”赵克勤立刻道,“开霞,你帮我约一下这个柳大夫吧,我想见见他!”
陈开霞闻言立刻明白了自己公公的意思,赵克勤原本也是古阳的大夫,之后才考进了卫生局。
没想到在医生这个岗位上已经走到头的赵克勤,在卫生部门却混的风生水起,一直坐到了省卫生厅厅长。
赵克勤每每在家喝一点小酒后,都会说上一段自己的往昔,感慨当年要是早弃医从政的话,退休之前怎么也能混到中央去。
虽然离开了医生的岗位,但是赵克勤对哪里有什么神医之类的信息还是特别的关注,如今知道了柳下惠,自然也不会放过了。
陈开霞犹豫了一下,还是打通了柳下惠的电话,“柳大夫,我母亲的病现在好多了,这三天吃的东西,也是紧按柳大夫您吩咐吃的,除了有点贪睡以外,其他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