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还这么慢得像蜗牛,实在是令人心里头堵得慌。
车窗外,新建的大楼和破旧的房屋参差不齐地拥挤在一起,店铺的门面和招牌,也是新旧夹杂,凌乱不堪,显得很是破败。偶尔在钢筋水泥之中露出一角红墙绿瓦,却是些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昭示着这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古城。因为昨晚上下过一场春雨,道路两旁堆积着泥泞,以及泥泞上的垃圾,肮脏无比,让人无端端的感到十分沮丧,只想发火。
这个,就是堂堂一省的省会城市吗?
柳晋才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自豪。
自己主政的宝州市,虽然城市规模远不及大宁市,但单就城市规划和城市建设而言,确实是远在大宁市之上。
不过这种自豪感很快就被沉重所取代。
因为,现在自己是这座城市的当家人了,如何尽快改变它的面貌,才是自己今后应该考虑的问题——可不能躺在功劳簿上混日子!
如同段邵文所言:正是年富力强之时,一定要搞出个名堂来!
一路摇晃,车子快到十一广场的时候,再次涌上来好几个人,车厢内便更拥挤了。
忽然,不远处一个女子尖声叫喊起来。
“我的钱包,我的钱包不见了……车上有扒手……”
柳晋才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两名保卫干事依旧稳稳的站在柳晋才两边,只是警惕地向四周张望。他们的任务是护卫市委书记的安全,可不管这些治安案件。
段邵文是分管交通的副市长,社会治安不是他分管的范围,但是既然这样的事情被市委书记碰上了,却不能不出面了,况且是发生在公交车上的案子,多多少少也和他能扯上一些关系,便向樊正刚递了个眼色。
樊正刚会意,扬声向司机叫道:“司机同志,车上有扒手,把车开到就近的派出所去!”
那个司机理都不理,径直往前开。
樊正刚火了,叫道:“我叫你把车开到派出所去,你听到没有?”
“你谁啊你?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司机还是没吭声,售票员倒说话了。
“你……你什么意思?”
樊正刚顿时涨红了脸。
说起来,他是这些司机和售票员该管的大上司,只不过人家不识樊局长“尊范”而已。
“什么意思?这还不明白吗,车上扒手多了,哪趟公共汽车上头没有扒手?要照你这个搞法,那咱们不用开公共汽车了,每天上派出所蹲着去!”
售票员很不屑地道,对于樊大局长的“无知”狠狠鄙视了一把!
“就是啊,我们还赶急呢,去什么派出所?”
有乘客随声附和。
“对对对,这车上,扒手这么多,就是公安局的人全体出动,天天钉在车上,那也是抓不完的……还是赶紧的往前走吧。”
又有人说道。
樊正刚无奈,向段邵文投去求援的目光。
段邵文心里头那个气啊!
你小子好歹是个常务副局长吧?这么一点事情就处理不了?
段邵文狠狠给他盯了回去。
樊正刚急了,拼命挤到售票员身边,掏出自己的工作证,准备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亮明自己的身份。
“就是你,刚才就是你在我身边挤来挤去……把我的钱包还给我……”
那个女子又叫喊起来,揪住了一个看上去很清秀的年轻人。
“喂,别乱说啊?谁偷你的钱包了?”
那人也大声叫喊,却有点色厉内荏。
“司机,把车开派出所去,我抓到扒手了!”
女子叫喊道。
那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