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完全办不到。不过如此一来,与严柳的关系基本上就僵了,雅非周培明所愿。且不说地改市进入了最关键的时期,这时候党政班子需要精诚合作,便是照严玉成这个“走红”的趋势,在他之后,严玉成接任地委书记的可能性极大。若他不能调任省里,调半级养老,那就势必在宝州地区终老,何必在退休之前与严玉成彻底决裂?
若说周严二位这笔交易做完,最为开心的乃是阮碧秀,为此特意摆了家宴,答谢严玉成。这一回,脸皮厚实不亚于柳衙内的严大专员在席上倒是难得老脸微红——带了三分愧疚之意!
不过严专员愧疚归愧疚,饭还没吃完,在席上就迫不及待地谈起了工作,说是人民公园和特色商业街的建设要抓紧,国务院评审组很快要下来初评云云。
这个却是与柳晋才“食莫言寝莫语”的信条相悖,奈何他乃堂堂专员,不好呵斥,只得频频点头,虚与委蛇。眼见得严专员吃瘪,柳俊便在一旁与菲菲挤眉弄眼,吃吃窃笑。
“小子,你笑什么?”
严大专员拿老子奈何不得,当即揪住小子发飙。
“听说你口出大言,保证菲菲能考上大学,是不是啊?”
柳俊微微一笑,说道:“菲菲这么聪明,考个大学有什么为难的?”
这话顿时听得解英和严菲母女俩眉花眼笑。自打去年柳俊给菲菲补课,小丫头确实是有些长进,不过若说成绩优异,那还差得远。
每天正经一个小时的功课都未曾补足,“老师”和“学生”又都不规矩,相互之间经常动手动脚,搞些亲嘴接吻的小动作,补课效果可想而知,有限得紧。
果然严玉成不是那么好哄的,板下脸来说道:“你不要尽挑好听的说,我要的是实际效果。”
“严专员,你这么不相信同志,连自己女儿都信不过,啧啧……”
柳俊满脸诧异,边说边摇头不迭。惹得一桌子人笑个不停。
严玉成被柳俊挤兑,下不得台,怒道:“好,要是菲菲到时考不上大学,看我怎么收拾你!”
柳俊笑道:“严伯伯,你也不要吓唬我,区区在下柳俊,胆子虽然不大,吓唬却是不怕的。你若当真不信,咱们不妨打个赌……”
“打什么赌?”
严玉成依旧板着脸,却也露出一丝好奇之色。
“若是今年菲菲考不上大学,就算我输,在下任凭处置,若是考上了,那又怎么说?”
“若是考上了,你俩爱怎的就怎的,老子不管!”
严玉成大手一挥,很豪气地说道。
只听得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却原来打碎碗碟杯盏若干,柳衙内更是惊得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头,也亏得如此,才不至于当场晕厥!
严菲羞得满脸红透,气急败坏地叫道:“爸……”
解英嗔道:“你啊,老大不小了,还是个地区领导,怎么老喜欢胡说八道?”
严玉成狡黠地笑着,一副“我就这样了,你瞧着办吧”的神态。若这时有手下干部闯进来,见了严大专员这般神色,怕是要吓出心脏病来。
柳俊怪怪地瞧着严玉成,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这人,不会是察觉些什么了吧?故意拿这话敲打自己来着!貌似留衙内与“菲菲小姐”,可是很小心的呀,人前规矩得紧,没露什么马脚。
柳晋才却不去理会严玉成的神情,瞪着儿子问道:“你有什么把握,说得如此笃定?”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柳俊笑着打趣。
这个事情,不但现在“不可说”,便是若干年后,也还是“不可说”。以菲菲如此人才容貌,考个破大学还要“男朋友”去作弊,太也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