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吩咐?”
说着,端起酒杯朝柳俊一举,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也不待柳俊有何示意,便“先干为敬”了。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未免太馋酒了。
“先喝酒吃饭,呆会再说。”
柳俊习惯是先吃饱饭再谈正事。因为这个所谓谈正事很费神思,弄不好就要影响食欲。为了谈事情挨饿,不是柳衙内的风格。
“行!”
程新建巴不得他有这句话,端起杯子就跟孙有道干上了。别看孙猴子精刮拉瘦,却也是个好酒量的,如何怯场?自然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柳俊饶有兴趣瞧着他们拼酒。虽说柳衙内两辈子都酒量不佳,却喜欢瞧人拼酒,无他,热闹耳!
梁巧和小青姐经历了短暂的磨合期,居然很快便配合默契起来,一左一右,照顾得柳俊无微不至。柳俊边瞧程新建和孙有道拼酒,边用眼睛的余光在二女身上偷瞄,心里就起了些奇异的感觉,若果以后她们也能这么和平共处,前景很美妙啊!
嗯嗯,太淫了吧?这个,小青姐可是七伯的女儿,虽说真要论血缘,至少要上溯七八代,而且在柳俊上辈子的记忆中,柳家山也有同姓通婚的,毕竟是到了二十一世纪才发生的,而且是极个别的现象。这个,这个,柳衙内尽管不堪,也是饱读诗书,受圣人教化的门徒,焉能行此禽兽之事?
可是,,这个圣人也管得太宽了点。管天管地,还管人娶几个老婆?
心猿意马了好一阵,直到程新建再次邀他干杯,才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嗯,这个眼福也饱了,口福也饱了,该聊聊正经事了。
“程哥,地区纪委派了调查组下来调查我老子的事情,听说了吧?”
柳俊放下筷子,喝了口茶,说道。
程新建一怔,被酒精加热过的脑袋一下子冷静下来——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听说了,不是说是诬告,已经没事了吗?怎么,还有首尾?”
“是啊,听说地区龙书记还发了大脾气,把地区纪委的人骂得狗血喷头!”
碰到这种原则问题,孙有道也赶紧放下了酒杯,插上一句,以表关心。这也是做死党该有的态度。
柳俊冷冷一笑:“地区的首尾是没有了,但是我还有首尾啊!”
“你有什么首尾?”
程新建愕然不解。
“砰”地一声,柳俊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将四人都吓得一愣神。小青姐更是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忙苍白着脸弯腰下去捡拾。
“自打我爸当上革委会的主任,这些混蛋就没消停过,总是躲在背后耍阴谋诡计,一张邮票,几页信纸,诬告信满天飞。老这么搞,谁还能安心做事?”
“正是,这些家伙就是扯淡!”
程新建立即随声附和。
“就是啊,严书记和柳主任上任之后,咱们县里的变化,那是一天一个样,大棚菜搞起来了,蜜蜂养殖搞起来了,五峰老酒搞起来了,山北区的水泥厂也开工建设了,就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老百姓日子越过越好了,这些家伙纯粹是扯淡呢!”
孙有道也忿忿不平,不过他口才便结,虽是“忿忿”,也不忘先拍上一记马屁。
柳俊伸手止住他们的愤怒声讨:“这事情,光说没用,得给他们点实实在在的教训才行。”
程新建立马捋起袖子,叫道:“说得对!小俊,你说要教训谁,咱老程这就去找他狗日的,不揍得他满地找牙齿我就不姓程!”
“老程,你得了吧,人家是匿名信,你找谁去?”
孙有道倒还清醒。
程新建便有些泄气。
“匿名信是没错,我就是想要将写信的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