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公道:“任先生,我们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来告知一件大事。”
室内一个浓重的声音骂道:“去你妈的大事小事!有狗屁就放,如没屁放,快给我滚得远远地!”
黄钟公道:“先前我们只道当今之世,剑法之高,自以任先生为第一,岂知大谬不然。今日有一人来到梅庄,我们四兄弟固然不是他的敌手,任先生的剑法和他一比,那也是有如小巫见大巫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四个狗杂种斗不过人家,便激他来和我比剑,想我替你们四个混蛋料理这个强敌,是不是?哈哈,打的倒是如意算盘,只可惜我十多年不动剑,剑法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了。操你奶奶的王八羔子,夹着尾巴快给我滚罢。”秃笔翁道:“大哥,任先生决不是此人的敌手。那人说梅庄之中之鱼!”丹青生道:“这才得保首领,直至今日啊。”
那姓任的不怒反笑,说道:“四个臭混蛋给人家逼得走投无路。无可奈何。这才想到来求老夫出手。操你奶奶,老夫要是中了你们的诡计,那也不姓任了。”
黄钟公叹了口气,道:“余兄弟。这位任先生一听到你是风清扬前辈的关门弟子。已是魂飞魄散。心胆俱裂。这剑不用比了。我们承认你是当世剑法第一便是。”
“放你娘的狗屁。谁说老子不敢比试。哼,你既然是风老儿的徒弟,我与你比试。也不算是失了面子了。你进来罢!我领教领教风老的剑法。”
听到任我行答应了,黄钟公从怀中取出另一枚钥匙,在铁门的锁孔中转了几转。令狐冲只道他开了锁后,便会推开铁门,哪知他退在一旁,黑白子走上前去,从怀中取出一枚钥匙,在另一个锁孔中转了几转。然后秃笔翁和丹肯生分别各出钥匙,插入锁孔转动。
余贺心中也是暗暗感叹自己没有和向问天两人强行救人,四把钥匙分别放在四个高手手中,就是自己,也是极难将人救出来的。
丹青生转过了钥匙后,拉住铁门摇了几摇,运劲向内一推,只听得叽叽格格一阵响,铁门向内开了数寸。铁门一开,丹青生随即向后跃开。黄钟公等三人同时跃退丈许。
余贺走上前去,伸手向铁门上推去。只觉门枢中铁锈生得甚厚,运足内力,才将们推开。一阵霉气扑鼻而至。丹青生走上前来,将两柄木剑递了给余贺。
余贺接过木剑,拿起一盏油灯。走入室中。
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
余贺轻声笑道:“任前辈安好否。向左使可在外面等的急了”。
榻上之人霍的站起,只听得叮叮当当数声脆响,余贺只见任我行四肢腕上俱皆套着一个铁圈。都有铁链和身后墙壁相连。四壁也都是青幽幽的泛着光芒,竟是一座精铁打造的监狱。
余贺心中暗叹,便是自己真身至此,若是无有神兵利器,也难逃此处监狱啊。
余贺将手中纸团打开,取出细钢丝,递给了任我行。
任我行也不出声,接过细钢丝,内力运起,细钢丝有若神兵利刃一般,任我行慢慢用着细钢丝将四肢铁圈抹断搬开。
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两声。
这时,外面黄钟公等人听得声音似乎不对,黄钟公开口问道:“余小兄弟,怎么你们还未交手么。”
余贺心知四人怀疑了。对着任我行轻声道:“前辈,咱们该出去了。”
任我行点点头。待余贺应了黄钟公一声之后,两人轻声走到门口,忽地齐齐扑了出去。
余贺刚出门,便见到黑白子与丹青生两人侧耳倾听。余贺和任我行两人齐齐伸出一指,点住两人穴道。
这时黄钟公和秃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