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说:“这娃娃心灵脆弱,我既然夸奖了他,你总得也表扬表扬人家,免得他失去生活的勇气,到时候坏了一条性命!”
白衣听了,也认真的打量了冯义庭一眼,然后夸奖道:“青衣说得倒是,这要认真一看,这娃娃还真长得甚为老成,一看就历尽过不少艰辛和苦难,好不容易才长成如此这般哪!”
白衣说完松了口气,显然是为自己既表扬了冯义庭,又没说违心的话而得意。
冯义庭呆呆瞪着两人,就见白衣还好,青衣因为说了违心的话,一脸的悲伤和绝望。
青衣这时叹道:“白衣哪,想不到你我为了‘禁缘法令’呕心沥血,甚至睁眼说了大瞎话……不容易哪!”
白衣听了感慨不己,两人相对一望,然后一起长叹。
冯义庭再忍不住,这时怒道:“二位也别难受了,砍脚砍手吧,我不上山了!”
“哪里、哪里!”青白二吏赶紧凑了上来,一人一边搂着他肩膀说道:“其实小娃娃你比这巫祖长得要好看多了,巫祖的模样是要活活吓死人的,你最多吓得人家晕倒呵呵!”
冯义庭呆呆的打量了二人一会,小心的问道:“你们不是忽悠我,是真话?”
青白二吏立刻指天划地的说道:“当然当然,禁言山青白二吏从来就不瞎说的!”
冯义庭绝望万分,这时暗暗想道:“看样子,老子回去还是随便找个女孩结婚生个孩子得了,不然等读完大学回到社会,只怕跟向勇一样找不着老婆就危险了……”
青白二吏连连点头,这时一起说道:“不错不错,小娃娃倒是挺有远见!”
冯义庭见他二人听自己心声跟吃饭似的随便,不免瞪了他俩一眼,不服气的说道:“说得禁言山跟啥似的,整个神圣高尚又大气,你们俩咋能随便听人心声呢?”
青衣叹道:“没办法,我们修为到这一步,都有天视地听,拐察语的法门,别说是内心的私语,就算是你动念之间的想法都一清二楚的,这咋能叫做随便听人的心声呢?”
白衣也说:“不错不错,等你修到天人合一,神虚一境的地步,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冯义庭愣了一下,这才长叹一气说:“既然你们要招我上山,那我该咋办呢?你们想想,我现在虽然还在读书,但怎么说也是个国家公务员了吧?总不能突然失踪三五十年,单位没了我消息、学校少了同学、我父母没了儿子、大伙不是难过心痛,害我不忠不孝吗?”
青白二吏听了面面相觑,青衣先说:“这倒是个问题。”
白衣接着也说:“不错、不错,这确实是个问题!”
正在这时,只听一直沉默的巫祖用腹语说道:“二位圣吏,不如寻个可以折中的方法,既让这位小冯同修能上山学艺,又让他能够忠孝两全呢?”
青白二吏听了面面相觑,然后青衣说道:“这厮不仅长相吓人,说起话来也挺吓人。”
白衣也说:“是哑巴就别学人家讨论,蓦然冒出一句、活活吓死个人!”
青衣又说:“不过他这话说得倒仿佛有些道理。”
白衣也点点头说:“确实有些道理。”
冯义庭大喜,这时便问:“照你们这么说来,这事只怕好解决了?”
青白二吏瞪了他一眼,这时一起嘀咕道:“从来没遇到过你们这么麻烦的弟子,我们倒不像是在给禁言山收徒,倒像在给禁言山找爹!”
冯义庭赶紧给二人作了一揖,不好意思的说道:“麻烦麻烦,真是麻烦二位了请多包涵!”
青白二吏看了看他,一起说道:“既然这样,三天后我们来找你们?”
冯义庭犹豫一会,这才说道:“三天只怕不够,能不能给我们多宽限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