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汉似乎是因为年岁大了,乍一出来时,只看到两个人影,却看不清面目,待晃晃悠悠的走到叶风与李采雪的面前,看清了二人那不俗的样貌,尤其是李小姐那优雅高贵的气质,这才吃了一惊,身子一颤,差点跌坐在地上。
老fù哎哟一声,一把扶住那老汉,笑骂道:“你这老头子,入土的人了。见到漂亮姑娘,还是这般德xìng,这位小姐可是城里李府家的大小姐,咱们可怠慢不得。”
老汉先是一楞,紧接着老脸一红,拱手道:“失礼,失礼,叫二位贵客笑话了,咱们上房说话,二花啊。小春啊。你们俩收拾收拾,赶快做饭去,把前两天蒸好的ròu还有老婆子藏起来的酒都拿出来,今晚我要好好款待贵客。”
东西屋前的两位少fù应了一声。各自收了手里的活儿。急匆匆的朝那冒着青烟的厨房而去。
叶风和李采雪二人却是受宠若惊。这一次不等李小姐说话,叶风先一步道:“老伯,不麻烦了。我们不吃饭,只讨口水喝,喝完水马上就走。”
那老汉见叶风一副家丁打扮,当下也不客气,硬声道:“小哥说的什么话,莫不是瞧不起我们这平民小户之家。”
叶风还待作解释,李小姐却横在了他的身前,将他的话压了下去,向那老汉笑道:“老伯既然好客知礼,我们若再推辞,倒显得有些小气了,既然如此,我们便进去歇息一会儿,可是这晚饭,我们便不多打扰了,此次出来一日未归,若回去晚了,我怕家母担忧。”
那老汉笑了两声,没再说话,领着叶风二人去了上房。
与李府相比,这老汉家自然显得很是寒酸,不过这屋子虽小,但器具整洁,一尘不染,给人的感觉倒也颇为清新。
坐定之后,那老汉的一个儿媳匆匆跟了进来,上了一壶清茶水,摆了两个刚刚洗净的杯子,给叶风和李采雪各自倒满了一杯茶水。
叶风有些口渴,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客气,拿起来便喝,谁知刚一入口,却被烫的哇的一声尽皆吐了出来。
李小姐白了他一眼,朝那老汉笑道:“家仆失礼,叫老伯笑话了”
老汉摆手道:“乡下人家,本就没什么讲究,怎能谈得上笑话。”
叶风与李采雪在屋中歇息了片刻,就着茶水慢慢喝,总算是解了饥渴。
李采雪打算要走,可老汉夫fù却极力挽留,备好了酒菜,非要留李采雪和叶风在家里吃饭。
李采雪见老汉夫fù热情无比,也不好拒绝,只好留下,吃过饭再走。
老汉夫fù,还有老汉的儿子儿媳以及两个孙辈,陪叶风和李采雪围坐一桌,倒也热闹。
几盘素菜,一碗炖ròu面条,两壶老酒,这便是普通汉人百姓之家最好的待客之餐了,李采雪吃的有些皱眉,叶风却吃的甚是起劲,与老者的儿子互斟互饮了几杯,说说笑笑了一番,登时与父子二人熟络了起来。
老者姓赵,叫赵明诚,膝下有三子一女,大儿子和二儿子在外营生,小儿子在家务农,另外一个女儿则是自己经营着一门生意。
令叶风感到敬佩和诧异的是,这老者不仅送儿子读书识字,而且也将女儿送入了学坊,要知道这天元秘境可是与华国古代封建社会没什么差别,在古代,男女差异是很大的,华国古代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除了有钱人家自己有私塾外,普通百姓只会让女儿学织纺绣,又有几个会花钱送女儿去读书的。老者这么做,真的很不简单,据老者说他的女儿读书读的还相当不错,在长安城北这片儿,也算有名的才女了。
叶风与赵明诚的儿子赵小宝喝的起劲,李采雪却只是偶尔轻尝几口,淑女风范十足,而那赵明诚,却几乎没有动过筷子,眼神一直在叶风和李采雪脸上闪来闪去,神情莫测,看上去似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