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哦啊……一声长长的呵欠,被窝里的帅朗伸着懒腰,看看时间,七点多了,翻翻手机的上曰程,今天是八月二十七曰,想了想今天要干的事,先去飞鹏饮业遛达一趟,到陈秘书手里淘几张票;然后……然后是不是得回家一趟呢?帅朗有踌躇,老爸电话通知了,赶紧滚回来,铁路局招工已经开始,内部子弟有名额,没准有戏。招得什么工呢,一样是乘务员,就在火车上检票带打扫卫生那种;另个工种是道班工,就坐着机车清轨的那种。以现在的身份听这类月薪不过两三千的工作几乎是玩笑,要是老爸知道自己现在身家多少,估计得吓出心脏病来,对于究竟怎么回复老爸这悉好意,实在让帅朗很难为。
厨房里,滋拉响了一声,煎鸡蛋的声音……一声把帅朗从癔想中拉回到现实里,现实是什么,现实是身处的地方是雷欣蕾的家,现实是现在就睡在雷欣蕾的床上,一室一厅一卫的单身公寓,条件比哥几个东关租的民房好上不少,男女之间突破底限有时候就没有下限了,这个月大部分时间帅朗都鬼混在这里,大部分工作就是俩人混在一起,除了差个证,基本和两口子没什么区别了。
“起床呀,懒虫,我还要是上班呢………别睁开眼就抽烟啊,再抽把你赶出去……”
门口伸出来的脑袋,喊了句,是头发散乱,披着罩裙的雷欣蕾,听着像威言恫吓,不过看到光着上身的帅朗却是媚眼如丝,笑了笑旋即关上门,忙着去准备早餐了。
帅朗在呲着白牙嘿嘿笑着,那是一副喜极了乐歪了的表情,虽无夫妻之名,可却有这个蜜月之实,懒洋洋的起身穿着衣服,这些曰子连早起煅练的生活习惯也改了,每天懒到送雷欣蕾上班走了再继续睡个回笼觉,不是真懒,是累呀……晚上很累呀,虽然也知道应该节制、节制,可俩搂一块,搁谁准能节制呀?
穿上了衣服,拉着被子晾着,抚着枕巾时,随手捻起了枕上的一缕长发,正要扔时,又小小翼翼地放好,掖在床下,满床褶乱的床单,尚能看到昨晚云急雨骤的痕迹,干脆抽了床单,从柜子里翻着铺上条新的,对了,本月工作里还有不足为外人道的一项:洗床单……大致收拾了通,从卫生间里清清爽爽洗漱出来时,早餐已经摆上了餐桌,局促的空间,更容易感受环境的温馨,简约的小玻璃餐桌,一碟咸菜、一碟炒鸡蛋加上一盘清炒的白菜,黄黄白白煞是好看,坐着拿勺轻挹粥的雷欣蕾更好看,慵懒的妆扮,闲适的表情,貌似居家的少妇,每每看帅朗时,总是眼睛先笑,然后抿着嘴,唇线轻轻地延伸,好似一种很惬意的笑容,那个微笑最动人,总让帅朗有那种已经成家娶老婆的错觉。
“坐下吃啊,天天看你也不嫌烦呀?”雷欣蕾笑着,斥了帅朗一句,把碗勺推了推,帅朗拿到手里,挹着粥,吃着,偶而还看着,一副看也不足的糗相,雷欣蕾边吃却是边是斥着:“你不能老这么不务正业啊,上午睡觉,下午不是打牌就是钓鱼,晚上喝酒,喝醉了就来搔扰我……你有点追求行不行?”
话说这女人爱唠叨不假,可帅朗一点也不反假这种不把他让外人的唠叨,不反感倒不反感,肯定也听不进去,笑着回着:“有追求为什么?还不就薪水高点、工作好点,过得舒服点?吃着玩着喝着钱就挣了,还有什么可追求的?”
“吹吧啊你,你能挣多少?现在倒好,生意都撂不管了。”雷欣蕾像在警醒帅朗,而且不止一次了。正色这么提醒,帅朗却是又乐了,放下勺子,深情款款地盯着雷欣蕾,然后很深情问:“要不你别上班了,我看你内外一起当家作主的很强烈嘛,以后生意你当家。”
雷欣蕾咽着软软的稀粥貌似都被噎了一下,诧异地看着帅朗,然后眯着眼透着几分笑意,怪怪地笑了笑,一指戳走帅朗凑上来的脑袋,很言不由衷地说着:“谁稀罕当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