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得光棍,都值得。”帅朗支起身来了,很豪气地道着。此时,蓝冬梅不做他想了,找着笔,刷刷刷签了名字,直递给了帅朗,帅朗手捻着借款条,眼睛却坏坏的笑着盯着蓝冬梅,蓝冬梅似躲非躲,一言不发。
蹭……抽出条子了,帅朗眼色飞舞着,几乎要给蓝冬梅一个飞吻了,抽走那一刹那蓝冬梅全身跟着颤了颤,跟着有些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然后故作正襟危坐看着桌上的日报表。
要给飞吻的帅朗趋着出了办公室,闭门的一刹那,笑得要开怀了,“啵”地一下子,直吻到借款条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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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漂亮么?我迷人吗?我性感么?
关上了门一刹那蓝冬梅心里泛起着这样的问题,起身直站到了小小的仪容镜前,拉拉平直的西装,侧身对胸前挺起来的高度很满意,而手抚过小腹的时候,对那里已经出现的赘肉很不满意了。再往下,筒裙以下的部分很满意,不过有点肥大的胯部让她又觉得不太满意了,有点生硬地扭了扭在找曾经的窈窕的感觉。照着镜子,镜子里显现的是一位仪容整洁、严肃端庄的脸,不过在这张被职业禁铟的脸上缺乏柔和的线条、缺乏温柔的感觉,像有点生硬的木刻画,就这张呆板的脸吓跑过不少相亲对象。而吓不跑的,差不多都是和王小帅老板一样让她倒胃口的男人。
女人之于男人,和男人之于女人,这是一件均衡的事,没妞泡很郁闷,而妞没人骚扰恐怕更郁闷。
在这种郁闷中经历了又一次貌似骚扰,又一次貌似暗示的蓝冬梅审视着自己的同时,不自然在回忆着房间里刚刚来过的那位,寸发、浓眉、大眼,虽然不是帅得一塌糊涂,可也不是让人反感的那种,而且……而且你看他举手投足的那种气势,多爷们;那种明知赔钱还要做的魄力,多有胆识。
难道他是为了我?想让我改变对他的看法?
蓝冬梅突然想到了一种非常合理的可能,这一想,又觉得如同亏欠了他的一样,第一次是冷眉相对、第二次是冷眼相加、第三次记得是在超市门口碰到的,自己连理都没理,直接无视这号连自己也养不起的男人了……只不过之后眨眼变成了有车一族、变成了店长、现在又在左右着老板的经营,一次又一次的颠覆,足够颠覆对他的看法了。
我是不是该帮帮他?蓝冬梅又浮现起了这个想法,不过随即摇摇头,根本不知道此人的来历和来由,也不知道她究竟报着什么样的心思,更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帮也不帮不上,再说怎么帮?明着就是王老板利用他急于进来的心理把那堆销不出去的压仓货推给他了,看来这赔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想到此处,蓝冬梅出门时还不忘给王老板打了个电话确认借款事宜。是真的,没假,王老板同意了的。
这下,让蓝冬梅又有点说不清感觉了,有点不忍,又有点可怜那位姓帅名朗的店长了,商场超市里销售里这尔虞我诈多了,王老板这么精明的人肯定不会做无谓的投资,敢把钱给谁,那就肯定要连本带利往回收。要是把帅朗和王小帅老板放一块,恐怕还真嫩了点。
像往常一样出了办公室,踱步下了楼梯,例行着巡视和检查,生活和工作都是在这个方寸之地来回重复,没有什么新意,该粗心大意的员工还是粗心大意,顾客选走了货没有及时补上;该偷奸耍滑的还是偷奸耍滑,特别是姑娘们,货架旁边、货仓后面、甚至于卫生间里都能小话说上半天,消极怠工处处都有。一圈巡视过去,仍然和往常一样,该训两句的、该表扬两句、该示范几下的,又是不厌其烦地教着这些心不在焉的员工们。
其实蓝冬梅现在都有点担心见到帅朗了,很担心那人在别人面前会露出点什么马脚来让大家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