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叶兴国说。虽然昨天叶建军肯定地说这幅画是真迹无疑,但是叶兴国很了解自己的孙子,知道他经常言过其实,今天一早便要亲自看看这幅画。
老年人睡的少,叶兴国五点多钟便醒了,害的叶建军也没睡好觉,顶着一对熊猫眼很是无奈。
听了叶兴国的话,于飞不由偷笑。
叶建军瞪了于飞一眼说:“爷爷,他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于飞。”
于飞连忙上前一步,恭谨的问候了一声:“爷爷您好,我是于飞。”
近距离打量叶兴国,于飞看到老人的脸上已经有了老年斑,虽然神情依旧不怒而威,让人不敢正视,但是已经无可掩饰得露出老态。
叶建军并没有和于飞说过自己爷爷的名字和生平,但是于飞还是猜了出来。
小的时候,于飞经常能够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身影,再联想到叶建军的姓,于飞当然能够猜出老人是谁。对于这位开国将军,于飞是发自内心尊敬的,所以态度非常恭谨和端正。
“这幅画是你发现的?”叶兴国问。
“是。”于飞如实回答。
“你为什么不赞成把这幅画公之于世,让世人都知道日本的博物馆中几十年都藏着一幅赝品?”
于飞一愣,没有想到叶兴国叫他来为的竟然是这个。
别看他当初对着董德昌一群人说得义正词严,其实他是有私心的。
如果他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世,就必须要把画献给国家,即便国家因此奖励自己,那也多半是象征意义上的,不可能有多少钱,更别提是八百万了。
说实话还是继续装?于飞的脑子里飞快地权衡着。
最终于飞还是说了实话,他不认为面前这个曾经身为国家领导人的耄耋老人是可以糊弄的,自己在他面前说谎完全不够看,与其被拆穿,倒不如实话实说。更关键的是,这幅画自己已经卖出去了,八百五十万也已经进了自己的腰包,现在这幅画献与不献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既然如此,又何必继续撒谎呢。
听了于飞的理由,叶兴国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颇为畅快。
叶建军也是微笑摇头,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爷爷这么开心了,连带着对于飞的好感又多了些。
叶兴国笑了一阵,感觉到身体乏了,便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叶建军连忙过去将椅子挪了过来,叶兴国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因为刚刚笑得有些缺氧,老人的喘息有些急促,面上也涌现出两团潮红。
叶建军心中咯噔一声,便要去叫梁医生。
叶兴国摆了摆手说:“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了。想当初渡江战役的时候,三天三夜没合眼都没什么感觉,现在连喘口气都累,不服老不行呀。”
老人兴致索然地摇了摇头,闭上眼仿佛回到了炮火漫天的战争岁月,自己指挥千军万马,所向披靡,那真叫“气吞万里如虎”呀。
看着叶兴国苍老的样子,于飞心里也感到很难过,想到自己右手可以缓解疲劳,于飞一时冲动说:“爷爷,我小时候跟一位老中医学过按摩,我给您捏捏吧,很管用。”
于飞倒没有敢编造什么家传秘技,因为那些谎话只要稍微查查就会被插穿了。现在凭空捏造出一个老中医,即便是叶兴国心中起疑也无处去查。
“于飞别胡闹。”叶建军说。叶兴国可不是寻常的老人,饮食起居都有严格的标准,如果是在京都,就是自己这个孙子要想见爷爷一面也要经过检查,哪里说是想捏就捏的?更何况这里不是还有梁医生吗?
“没事。”叶兴国却笑着说,“难得小于一片心,捏捏就捏捏,我这把老骨头可没那么脆弱。”
叶建军还想阻止,却被叶兴国一眼瞪回去了。
叶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