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无不言。”“好!高先生果然快人快语。”林南大笑,然后问道:“明人不说暗话,朕想知道反贼王世均现在何处,不知高先生可否实言相告。”高士廉早知他要问这些,倒也不甚奇怪,摇头叹道:“回禀皇上,草民确实不知,那王世均似已出城去了。”林南看他说瞎话仍旧如此平静,不禁也有点佩服,起身道:“王世均将五万人马散做百姓,然后出城去了?难道他的野心就仅此而已么?高先生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吧。”唰!侯君集抽出剑来指着高士廉喝道:“你胆敢欺瞒皇上,其罪当诛!”高士廉吃了一惊,本来冷静的面容也变的焦虑起来,额上虚汗直冒,战战兢兢的道:“草民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还请皇上明查。”啪!林南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恶狠狠的看着高士廉道:“朕好人相劝,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难道你以为朕当真不敢杀你!”高士廉骇然离座,伏身拜倒连连道:“皇上息怒,草民着实不知,还请明查。”林南见他不说,眼睛一眯,静了静心思,摆手道:“先带下去,明日午时问斩。”“是。”侯君集上来架起高士廉,高士廉眼睛一闭,话也不说,随他出殿而去。林南呆坐沉思,不知道事情到底该怎么办,过不多时,忽然一个内侍到了门户低声报道:“启禀皇上,外面有个东赢女子求见。”“东赢女子?”林南颇有点诧异,忙吩咐道:“带她进来。”“是。”内侍答应去了。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桃红色和服,穿着木屐的东赢女子在四个内侍的带领下进了大殿。“小女子阿国见过皇帝陛下。”女子跪下来。把头深深贴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你是什么人,找朕有何事?”林南问完,阿国抬起头来,娇俏的容貌和典型的东赢发饰媚入心骨,另林南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阿国早藐出林南眼神中的异样,但神色却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恭恭敬敬的低下头来对林南道:“阿国是来为父亲求情的。”“为父亲求情?”林南哑然失色。皱眉问道:“你父亲是谁?我何曾抓过东赢人了?”阿国面色不改,淡淡的答道:“我父亲是魏征,是皇帝陛下的大臣。”“魏征是你父亲!”林南听的瞠目结舌,他怎么也想不出魏征怎么会是个东赢人,忙追问道:“魏征怎么可能是你父亲,难道他是东赢人?”阿国摇了摇头道:“不是的,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按照你们的说法,应该是义父。”“义父?魏征认个东赢女人做女儿?”这一切都乱七八糟,另林南摸不着头脑,但他见阿国说的真切,忍不住说道:“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朕。”“是。”阿国点一点头,娓娓道来。原来阿国四年前跟着父亲来到中国经商。后来在一次去往潞州的途中遇到了响马,他的生身父亲被人杀死,十二岁的她也被响马掳劫了去。正在这时魏征和几个人正好路过,杀了响马救了她,然后在听了她的遭遇之后很是同情。认她做个义女,并且想方设法的将她送回了东赢。这次阿国从东赢来是为了找魏征报恩。谁知东奔西找,找了两个月才找到这来,却听说魏征要被斩首,这才来找到林南求情。林南大概听明白了,思量了一下看向阿国道:“你可知道中国皇帝的旨意是不可以随便收回的,尽管你救父心切,可魏征朕还是非杀不可。”阿国听了并没有很激动,淡淡的回道:“小女子愿意带父亲受刑。”林南没想到她还知道代父受戮一事,笑了笑道:“代父受戮一刑,早已被朕废除了。”阿国再次跪下来,低声道:“陛下,一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父亲对于你来说是一个有用的人才,而阿国只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就请您以阿国的生命来消除您心中的愤怒吧。”“以你的生命消除我的愤怒?”林南起身走上前,拉着她的胳膊叫她站了起来,盯着她泪意盈盈的大眼睛平静的问道:“你认为你的生命和魏征的等价么?”阿国心里一凉,她来的时候曾经遇见过撒无忌,撒无忌见她这般容貌,告诉她林南生性风流,可以用身子来换魏征的命。可看现在的样子,林南似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