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不要逼我出手!你是女流之辈,我不想跟你打!”
其实话虽如此,他心里在犯怵,这妹子自幼跟小妈习武,一身本领强的离谱,别看瘦不拉几,身无四两肉,捏他就跟捏柿子似的。
“嘿!学了几招咏春拳就得瑟上了?”瘦丫头咧开嘴直笑,“来,小冬哥,妹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女流之辈。”
说着她一搓手,双脚猛地一发力向斜前方一蹬,舒臂前冲就像他攻来。张小冬脚步飞快地后退,与她保持距离,待她来势已尽,他反冲过去弓步插掌,用的是王柏教他的第一套基本拳法里的招式。
张火儿应变极快,换招随心所欲,侧身闪过他的肉掌,来一招顺水推舟,想让冬哥啃草去。没想到张小冬突然合掌抓住了她的衣服,正要抡拳出后招呢,被她这一推,他便一拽,两个人踉跄着一起向草地跌去,撞在一起来了次亲密接触。
不远处有个小女孩刚找到他们俩,正是三人中的小妹张小夏,她正好看见这一幕,捂着嘴惊呆了下,然后飞快地奔过来。
这时张小冬和张火儿两个人已经爬起来了,正在不约而同地呸呸呸,张火儿的麦色脸蛋有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气急败坏道:“你那是什么怪招,哪有出掌拽人衣服的!”
“少废话,这事儿不许说出去,听到没!”张小冬心说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哟,摊上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顽劣妹子,武功又高,还老是欺负我。
“哥!姐!”张小夏大声地叫了两声,然后在他们俩之间骨碌碌地转眼珠子,笑得没心没肺地,“我看到了哟,你们俩玩过头了哟……”
十来岁的丫头,满脑子八卦思想,张小冬轻叹一声暗想:都是让娱乐新闻给害的。
他做了个在嘴上拉上拉链的动作,吩咐道:“小夏,这事儿不许告诉你嫂子,听见没?”
张小夏嚯嚯嚯地笑起来,摊出一只手来要好处。
张小冬正和小妹讨价还价,冷不防张火儿从背后偷袭,勾住他的脖子跳上他的背,两腿挂到他腰间大笑:“嘎嘎嘎!小冬哥,驾!”
“你耍诈!”张小冬憋屈地叫了声,不过脖子被她勒得难受,只能弯腰屈身把她背起来,两手扶着她的腿道,“到家你就下来啊,我还要写作业呢,没空陪你疯。”
张火儿勾着他的脖子两条腿荡啊荡地,显得老开心了,这辈子最大的乐趣就是欺负这个嘴硬心软老实巴交的哥哥,家里那些个表哥天天就知道练武,一点儿都没意思。
张小夏在旁嘻嘻一笑,过去揉了揉大哥的寸头道:“马儿真乖。”张火儿玩性大发,往上靠了靠道:“小妹你也上,你也上,来!我给你让点位置。”
“上什么上?当我是超人啊?”张小冬心说背一个已经挺累了,背两个不是要人命吗?他吓得立马跑路。
“嘎嘎嘎,慢点慢点,小妹跟不上咧。”
张小夏在后头跟着跑,边跑边笑,虽然平时兄妹俩感情也很好,但还是三兄妹齐聚的时候最开心,因为有火儿这个活宝在。
三个孩子回到家里,原本热闹的客厅直接喧闹起来,一家人其乐融融,不过每张笑脸背后都有一丝小小的遗憾,因为有一个人不在,就是这家的主心骨。
广林卫校南街,兄弟洗车行内,除了赵庆在一秘处看管绑来的李星外,其余人都在此地。
商议一番事宜之后,王雄将一张请柬递给王柏道:“小四哥,这是工人俱乐部的掌旗胡达权派人送来的。”
工人俱乐部?胡达权?
王柏对此人完全没有印象,因为两者从未有过交集,就算他之前出手砸了工人俱乐部台球厅的场子,这个姓胡的都没招呼一声。
给我发请柬,这是什么意思?
他翻开一看,还真是正儿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