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经是傍晚,不知沫末在不在家。推开门,空荡荡的房子,全都开满了亮堂堂的灯。
“沫末!在吗?”苍欲疲倦的拖踏了进来。
隔了好久才有回应。
沫末从楼上缓步走下来。
“和你说件事。”沫末斟酌了一会儿,她根本没在意苍欲去哪了。
“下周的展演你也知道,我可能一两个月都要在国外,所以我已经联系好了让你寄住在我的朋友家里,是高中时候我的一个学弟,和你差不多年纪。”
沫末看着有些走神的苍欲,脸上倒是多了几分难得的求人的表情。
虽说别人听起来要一个中学生独自生活一两个月是绝对不可能的,找寄宿很正常,但是对于习惯了沫末不在家的苍欲来说一个人完全没问题,这一点她很。所以完全觉得沫末多此一举啊,况且沫末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能力,还要安排寄住又是要干什么。
“我知道你觉得多余,我就是怕你一个人无聊”沫末语无伦次的。
“反正,暑假闲的也是闲的。那就去吧。”苍欲无所谓地低着头弄着头发。
这可比沫末想的容易多了。
“你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就这么定了,我后天的飞机,还有,我朋友过几天就会专程来接你,怎么样,够周到吧——纸条给你,那天你就找停在院门口的一辆黑色轿车好了。”沫末边说边把苍欲拉上了楼。
那张纸上写着时间地点等等。
苍欲觉得划算,能摆脱沫末还能过个稍稍充实的假期,怎么会有这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当然,以后回忆起来,就会发现,世上并不存在掉馅饼的好事,一切看似好的开端背后都有事情。苍欲的人生也会因此稍有改变吧。
苍欲转手把沫末推进她的房间,让她收拾行李去。
晚上,又一个难眠的夜晚,烦人的蝈蝈叫声充斥着盛夏的夜空
想着下午和秦洛的聚会,隐隐觉得她很好笑。不过她能进艾比顿还真是要恭喜呢
一天后,沫末走了。
房间里回荡着淡淡的茉莉味——
独自住在空荡荡的渗人的房子里,连时间都眷顾起来,过的好慢——
郁闷到爆啊。无聊死了啊。苍欲一头乱发躺在床上。混日子的空虚实在难熬,磨磨蹭蹭坐起来。
忽然思绪一飘,莫名其妙的想去排练的地方看看,反正那里也没人。苍欲挪到床边,眼光落在墙边的竖琴上,总觉得拿着它心中安心些,像是辟邪物一样的东西。
“奇怪”门是虚掩的。苍欲靠在小茶厅门旁观察着动静。
“沫末肯定锁了门才走的”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人。
“难道真能碰上什么事么?”苍欲警惕地开了条缝——
面对着落地窗坐着一个男生,从背影看去,高中生吧。
“这是谁?”心里想着,好奇的向他走近些,他亚麻色的碎发随意的被风吹乱,肩上的黑外套自然垂落苍欲咬唇,“这是什么类型的正太么?”
苍欲幻想着他身上忽的刮过一阵阴风,气压袭面而来,周围几阵小旋风把自己压退了几米!她停了脚步,收回了刚才奇葩的妄想,思索着什么,嘴角弯出一抹不善的笑。
苍欲缓步向前,故意弄出了一些声响。他却没有反应。
她唇角一勾,“你貌似来错地方了吧,这里可不是咖啡厅。”她语重心长的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他默默端起杯子,又听轻轻一声杯子放下,一句话也没听进去。苍欲愣了下神,感觉脸上已经开始火烧烧的了,忍笑一声。“你没听见我说话吗。”苍欲想附身向前,却感觉再迈一步就会触及到他的高压线不由得止了步。凭他是谁,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