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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破格提拔强子?”胡福仁滋溜一口小酒,笑呵呵地望着陈贵珍,问道:“你咋有这样的想法?”
陈贵珍嗔眼胡福仁,指了指桌上的刘梦强的复印城管征文稿,说道:“老胡,看你得瑟劲,好象我说错了什么,你也说了强子人不错,这文章你看了,,强子在松林县路灯管理所才去两个月,便将松林的路灯修缮一新,而且将停工了几个月的松林县迎宾大道的路灯改造烂尾工程给圆满完工了,足见强子的能力了。我想强子要是在更重要的岗位,或者说让强子直接参与领导松林县的城市管理工作或者直接上调到市城管局来肯定会更有大作为,不是吗?”
“那是,那是。”胡福仁点头称是,给陈贵珍夹了下菜,仍旧笑呵呵地,和陈贵珍对话,胡福仁从来都是很温和,也从不顶撞,足见胡福仁与陈贵珍夫妻间相敬如宾。
“什么那是,你倒是说话啊,我问你话呢?破格提拔强子有错吗?”陈贵珍见胡福仁对她的提议并不热衷,心里就有些恼了,虽然说她能做到举贤不避亲,但在一些大事情上她还是一贯倾向听取爱人胡福仁的建议。
胡福仁笑呵呵的道:“我可以说真话么?”
陈贵珍急了:“废话,别婆婆妈妈的。”
“好吧。”胡福仁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你呀,心情可以理解。弄不好就是好心办了坏事。不但没帮成强子,还会害了他。”
陈贵珍一惊,不高兴了,语气很冲:“老胡,你别吓我,咋说话呢?我怎么会害强子?”
“别急,你听我说。”胡福仁不紧不慢道:“贵珍哪,你知道,孟子说过一句话,‘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懂了不?”
“切,别跟我整那些文绉绉的,就你懂。”陈贵珍不耐烦地朝胡福仁翻了下白眼,但心里却是幸福的很,年轻时与爱人胡福仁在知青农场花前月下时,她就最喜欢听胡福仁高谈阔论,谈古论今了。
“其实,强子是个好苗子。”胡福仁说话时,眼里精光闪闪,“但你要知道,唯有经历风雨寒流成长的树才可做栋梁之材,你以为我不喜欢强子吗?就不说强子和缘缘是自家人,单就强子的才能就不能埋没了,我们国家需要人才,更需要大才。”
“切,你又跟我整那些大道理。”夫妻这么多年,陈贵珍其实很欣赏胡福仁讲大道理,只是嘴上不说而已,嗔眼胡福仁道,“老胡,这又不是公安局会议室,也不是市委常委会,你就别说那些不着边际的大道了。你说的好听,还喜欢强子呢。我就关心强子为啥不能破格提拔?”
“哦,看来是我没说清楚。”胡福仁端起酒杯,轻啜一口,说道:“强子太过年轻,需要磨砺,基层锻炼这一环必不可少。如果将强子破格提拔到局里反而不利于他的成长。我的意见是,可以利用强子的征文做个文章,然后借机解决副科待遇,再将其安排到乡镇任职,从基层做起,以后强子做事就不会眼高手低了,再说了,将来提拔领导干部也需要基层从政经历嘛。”
陈贵珍呵呵一笑,对胡福仁的说法极为赞同,立马说道:“呵,老胡,果然姜是老的辣,就听你的好了。明儿个我就给松林县委书记老郭打电话,给强子到地方安排个副乡长当当。”
“你呀,真是急性子,提拔干部不是你这样子做法的。”胡福仁摆摆手,又道,“我刚才不说了嘛,你得借征文做个文章啊,就评强子的这篇城管征文评个特等奖不成问题,评奖后,你可以委婉地向老郭表示强子文笔好,做文职秘书绝对是个人才,如果松林县不用的话,你就把强子上调回城管局,这样的话,老郭肯定会将强子留作秘书,县委书记的秘书一般都是副科待遇,这个强子的副科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