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难免会左思右想,从而使她们俩的这件事生出无数的变故来。一夜的时间,足够宋缺考虑清楚,也足够宋夫人发挥她的柔情攻势了。
看着宋玉致的神态变化,刘煜轻松地问道:“看你的样子,似乎觉得我接不下爹他老人家几刀呢?”
“如果你一开口就喊他作爹的话,”宋玉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刘煜:“我敢保证你一刀都接不了。”
“不至于吧……”刘煜感念宋玉致的维护,也不打击宋缺在她心目中的无敌印象,只问道:“你会去观战吗?”
“那是当然,我已经说过会和你同生共死了,难道你不信我?”宋玉致用臂弯勾住刘煜的手,语气略危险地反问。
“我当然信你,不过殉情这种事永远也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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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日升、日夜交替,都是从不以人意志为转移。这一夜时间仿佛转瞬即过,艳阳也很快就爬至当空,宋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磨刀堂走去。说来这磨刀堂在近几十年时间里,都从未有过像今天这么热闹日;不过陪同刘煜赴约众人却又都是沉默不语,平添了几分凝重和肃杀气氛。
众人缓步登上磨刀堂前白石台阶,从门口望进去,宋缺已背手立在堂心,屹然雄伟如山。刘煜淡定如昔,迎向宋玉致投来鼓励目光,微微地点了点头,便一个人跨入宽广大堂。
走近宋缺十步之前,基于辈分,刘煜老老实实地向着对方脊背施礼道:“刘煜来赴阀主之约,请阀主指教!”
宋缺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刘煜。这磨刀堂是他顿悟刀道地方,也只有在这里,他心灵才能达到最大程度上平静。真正做到一切由心决断,不受外物影响:宋缺会在这里约见刘煜,又何尝不是想给他女儿心上人一次难得机会?
“少帅可知道,就在亲至岭南来这几日里,定杨军已失去了一个天大好机会?”宋缺语气之中全然不带半分热度,然而刘煜却敏锐地察觉到,宋缺表情中似乎隐隐带了一丝忧郁。但这份感情却是深得令人难以捉摸。
刘煜蓦地灵光一闪,静下心来,沉吟了片刻。说:“是不是关中李阀对王世充动手了?定杨军已拿下了西凉,若李阀无法及时攻克洛-阳,就会陷入前所未有劣势之中,几乎相当于将整个天下拱手让给定杨军。以李世民和慈航静斋谋略本事。绝不可能坐失战机。”说到这里,刘煜顿了顿,笑着续道:“确实,若仍在西凉的话,或可出其不意地捡到大便宜,甚至是坐收渔翁之利。但是,只要自己的实力足够,机会随时都会有……”
宋缺深幽双眸中闪过一丝流光。道:“一言中的,确实是个人才!不过。这样还不能得到我的认可!”宋缺表情一冷,随即他博大气势就如海潮一般地汹涌而出,充斥在了整个磨刀堂之中,带来黑云压顶窒息感,挤在堂外门口观战众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宋缺左手平平伸出,只听“铮”地一声,墙上挂着其中一把刀就像活过来般、发出清亮吟啸之音,直接飞出刀鞘、来到宋缺掌中。刘煜挑挑眉,他感应到就在刀落入宋缺掌中一刻之间,宋缺人和刀就已合成了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整体:毫无破绽!
与此同时,宋缺双目同时神光电射,罩定刘煜,令刘煜觉得他整个人、所有心思都被宋缺给看透了。在这样巨大压力之下,刘煜也毫不犹豫地拔-出了七星宝刀,静心凝神地注视着对方。
“在我面前拔刀,就等同于自杀!”宋缺暴喝一声,他话音起时,一堵如铜墙铁壁、无形却有实刀气瞬时就以宋缺为中心向刘煜迫来;而当他话音落下,宋缺的刀已朝刘煜破空而至!
刘煜顿觉眼前妙象纷呈,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