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别说是帮胤礼了,就算是要他们帮胤真,他们也绝无二话。
见刘煜带来的侍卫上手了,汤斌也没了声息,默默退至一旁。林公爷与皇上的关系他是知道的。这位爷就是把天捅出一个窟窿,也有皇上颠颠儿的帮他补,不需旁人操心。侍卫们很快将胤礼捆在椅子上。刘煜走到水槽边洗手,然后掏出帕子将水滴擦净,用森冷至极的目光打量对方。
“林煜,你要干什么?!我已经招了,你不能用刑,林煜,你放了我!”胤礼拼命挣扎。
“钳子。”刘煜摊开白皙的手掌。
侍卫立马奉上一把铁钳。“咱们来玩一个游戏,游戏的名字叫做‘生不如死’。怎么样,听上去是不是很刺激?”刘煜轻轻拍打胤礼惨白的面颊。
“不,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胤礼眼泪鼻涕齐齐涌出,沾到乱蓬蓬的头发上糊成一团。
刘煜嫌弃的甩手,继续道:“游戏的环节是这样——我先拔掉你手指甲跟脚趾甲,然后敲碎你牙齿,再割掉你耳朵、鼻子、嘴巴、舌头,最后挖去你眼珠,将你做成人彘用延年益寿的珍贵药液浸泡在大缸里。保你没病没灾活到九十九,你觉得如何?”
囚室里的罪臣们莫不觉得一股寒气由脚底钻入脑髓又直入魂魄,令他们不由自主的向身边的人靠拢,试图寻找一点慰藉。刘煜其人,比传说中更嗜血千百倍!而能驾驭这把人形杀器的胤真,却是更为可怕的存在。他们简直悔不当初!
胤礼像个孩子一样哇哇的哭起来,哀求道:“林,林煜,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我给你当年作马一世为奴,只要你肯放过我,叫我干什么都成!我错了,我认罪……”他是真的怕了,比上次从血泊中醒来更觉得害怕。如果当初直接疯掉就好了。最起码可以安安稳稳的活着,不用面对这恶鬼!
刘煜却不理他,用钳子夹住他一片指甲,慢条斯理的揭下。凄厉的嚎叫在天牢里回荡,几息过后却又戛然而止。原来胤礼见不得血,已然厥过去了,一张脸比纸还白。眼泪鼻涕抽着银丝往下掉。
“把他泼醒!”刘煜扔掉指甲,冲站立两旁的侍卫招手。
一桶冰水兜头浇下,胤礼悠悠转醒。刘煜继续揭指甲,胤礼继续惨嚎,然后见血晕倒。直晕了三次,泼了一地的水。刘煜终于没了耐心,扔掉铁钳用帕子擦手,冷笑道:“如此心性,如此胆色,也配与胤真争锋?笑话,天大的笑话!”将帕子盖在胤礼脸上,他信步而出。
罪臣们听了这话。个个把头埋进裤裆。他们当初只想选一个懦弱无能,便于操控的傀儡,却从未想过这傀儡能否胜得过胤真。如今再看,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亦不是胤真一合之敌,更何论素来平庸的胤礼?胜败早在一开始就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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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早已人满为患,故而不分男囚女囚,统统塞在一起,入目的全都是熟悉的面孔。一条阴森昏暗的过道通往最里面的刑室。每天都有人被带进去,然后便是惨绝人寰,连绵不断的嚎叫。有的被半死不活的送回来,有的变成尸体扔出去。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所有人头顶。
贾政与贾母几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绝望中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真是不经玩,从明天开始便将他泡进血水里。总要把他晕血的毛病治好才行。”好些人出声附和,语气十分谄媚。
贾政抬头去看,却见刘煜穿着一件滚金红袍信步走过,手里拿着洁白的帕子擦拭五指。身边围着许多官员,看服饰皆是一二品的大员,对他莫不卑躬屈膝,敬畏不已。他所过之处接连有囚犯磕头,嚎哭道:“林公爷饶命哇!林公爷我是冤枉的,求您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