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怒达海的提示下,她已经明白将会遭受到一些刁难,可她并不害怕,再苦难得还能有在辛者库辛苦?她反而因为这是个承认性质的仪式而暗暗满足,就好像她是真正嫁给努达海一样。所以,她早早地起来准备。
雁姬对此也很期待,上辈子的家礼,她的威风还没摆足,就被努达海母子搅合了。这回不但有了撑腰的,那老太太又已经不中用了,想想都开心。而且,那位端亲王世子跟从前全不一样,折腾人的鬼点子多得吓人,比她这老一套可有趣儿多了。所以,她也早早起来准备。
因是家礼,又因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他他拉家也没邀请旁人,就只有自家的几个在正堂等着。正堂外面铺着红毡,指示了新月一路要走过来的路线。下人们都已经立在两旁,等着观礼。这些都是家礼的固有程序,倒也不算是雁姬为难新月。
新月刚准备跪下开始行礼,就听见一声“慢着!”。那是清冷又悦耳的嗓音,语气里是懒洋洋地漫不经心。新月有些惊喜地回头,这是“克善”的声音啊。虽然没有盛大的婚礼,可这是她和努达海的仪式,作为弟弟的“克善”能够来观礼,真是太好。而且,有他这个端亲王世子在,雁姬想必不敢做得太过。
刘煜不是自己来的,身后竟呼呼啦啦跟了上百号人,侍卫、嬷嬷、宫人都有,宫人们手上都还捧着东西。看到新月惊喜交加的样子,刘煜也笑了,笑出一些温柔似水的意味。这么高兴看见我么?万一等会儿高兴得过了头,笑不出来了怎么办?呵呵,那就哭吧!
他他拉府的主子都迎出来,除了雁姬,所有人都觉得刘煜是来给新月撑腰的。努达海松了口气,刘煜虽然不好。可到底还不算绝情,知道拉自己姐姐一把。强撑着起床的老夫人脸色也好了一点,新月若不跟世子断了情分,对努达海倒也有不小助力。
“免了吧。诸位是主人,不过今儿本世子可要喧宾夺主一回了。”刘煜笑眯眯地摆摆手,带着自己的人就往里走,边走边说道:“今儿爷是奉皇太后娘娘的懿旨,来充一回娘家人的。太后娘娘跟府上的雁姬福晋是远房姑侄,娘娘身份贵重,不宜前来。爷正好在边上就讨了这差事。”
“福晋,你可不要嫌弃爷年纪小,给你撑不起腰啊。你瞧瞧,爷为了怕给你丢人,可把能用的人都拉出来了。就连太后娘娘身边的桂嬷嬷都叫爷给请来了。这下,福晋能放心了吧?”刘煜说着。回头看向努达海、新月等人。变脸的好戏不是谁都能演的。
这话说得,所有人都是一愣。撑腰是撑腰,撑得却不是新月的腰,而是为了雁姬。努达海当时就瞪圆了眼,可惜他怒瞪着的两个人谁也不在意他。新月伤心欲绝了,她知道刘煜恨她。可竟然恨到了这种地步么?她想掉眼泪,可想到今日的新婚妆容,就忍了下来。
正堂里,刘煜毫不客气地坐了主位。他指着立在当中的新月,好奇地问道:“咦,这就是府上要进门的小妾吧?听说叫做月牙儿,这名字可有些风尘啊。不过,做小妾的嘛,也不用计较这么多。桂嬷嬷,请您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克善,你怎能这么侮辱新月,她是你的亲姐姐啊。这么绝情、恶毒的话,你怎么能够说得出来?你看看,新月已经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了?你知不知道你让她多伤心,多难过?当初她……”努达海忍无可忍地抱住摇摇欲坠的新月,痛心疾首地斥责刘煜。
“能气成什么样,不还没死呢么?!”刘煜冷眼睨着两人,略加重声音道:“努达海,本世子要提醒你,饭不可以乱吃,话更不可以乱说。本世子的姐姐仍在慈宁宫中为亲人守孝,可没功夫来这儿跟人玩家家酒。怎么,你不同意本世子的话?那咱就去皇上面前对质可好?”
一句话说得两个人同时哑火,刘煜懒得再去看他们,撇着嘴挑刺儿,“福晋,你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