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女拉个手什么的,是很正常的举动,是宫彩彩想多了,太保守了而已。
但是宫彩彩站稳之后,仍然不敢跟我的手直接接触,眼神里半是乞求,半是胆怯地,把自己的胳膊抽走了。
“真拿你沒办法。”我伸手去摘自己的单肩包,“你不敢跟我牵手的话,只好咱们俩各自拎着书包的一个带子,我來引领你走路了,不过这样你能借上力吗。”
宫彩彩试着挪动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右脚,微微的刺痛感传到了她的眉间。
“对不起,我好像确实需要借一点力,如、如果方便的话,叶麟同学的衣角,可以给我拉一下吗。”
用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神,乞求我的同意。
“真麻烦。”我抱怨了一句,但是看到宫彩彩害怕地低下了头,瑟缩着,眼角仿佛有泪水流出來的样子,马上意识到自己把话说重了。
软妹子就是软妹子,跟维尼那样的女汉子比,承受力真是弱啊,有的时候我顺嘴骂维尼是sb,她也只是毫不在意地回骂过來而已,如果我当面骂宫彩彩是sb,恐怕会带给宫彩彩不可估量的精神伤害吧。
“行了行了,你别一点小事就哭。”我对宫彩彩说道,“你愿意拉着我的衣角,就拉着我的衣角吧,反正咱们的校服蛮宽大的,衣角很好找。”
于是乎,因为宫彩彩保守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我们移动到另一个路灯下的过程,变得效率很低,也很可笑。
我走在前面开路,沒有了隐形眼镜的宫彩彩则弱弱地伸出手,拉着我腰后面的校服衣角,亦步亦趋,像是在玩不完整的老鹰捉小鸡游戏。
我有意放慢步伐,以免宫彩彩跟不上我的速度,她全靠着从我身上借力,才抵消了脚伤带來的负面影响。
其实如果放在以前,我根本沒这个耐心,可能会像上次班长受伤,我送班长去医务室一样,直接把宫彩彩抱起來,运到地方再放下的。
不过这样对宫彩彩的惊吓太大了,我也要避免心脏受到额外的负荷,多方考虑,做一回老母鸡就做一回老母鸡`吧,反正也沒有人看见。
从一个坏掉的路灯到下一个完好的路灯,对我來说不到20步的距离,但是对脚腕受伤的宫彩彩就要多一点,大概要40來步。
由于气氛尴尬,这一段路走得异常漫长,我举着瑞士军刀的手电在前面走,宫彩彩拉着我的衣角在后面挪,让我产生了一种送女儿去幼儿园的错觉。
“叶麟同学好高大……”宫彩彩在我身后喃喃自语道,“我的个子却这么矮……我要是也能长高就好了……”
我略微回过头,发现宫彩彩的面庞在光阴交叠之中,透出一抹害羞的红晕,看向我的是信任和崇拜的目光。
“你以为加入科学幸福教就能让你长高吗,别开玩笑了。”我忍不住吐槽道,“科学幸福教都是大骗子啊,他们是获取了教徒的个人信息,才能装神弄鬼,显得自己很厉害的。”
我感觉到,宫彩彩把我的衣角抓得更紧了,仿佛要为了让自己出言反驳的时候,积攒更多信心似的。
“那个……叶麟同学,科学幸福研讨会不是宗教的,而且他们是怎么获得大家的个人信息的呢。”
我一时语塞,方信和白教授通过手机窃听的秘密,不能随便说给宫彩彩知道,不然宫彩彩走漏风声的话,对我打入科学幸福教内部的计划,十分不利。
于是我只得蛮横地说了一声:“总之科学幸福教是邪教,以后你就知道他们的伎俩了,反正不准你在学校传教,你不怕被班长知道吗。”
通过宫彩彩拉着我衣角的手,我发觉她浑身颤抖了一下。
“别、别跟班长说,不然班长会用很失望的眼神看我的……我不想见到班长的那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