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孩子治与不治,她的生命都可能止于三岁。
他太了解秋静好,她对孩子的爱完全超过了爱自己,将孩子视为自己的生命,就像当年的铭晋,她瞒着所有人,把孩子藏得滴水不漏,如果这个孩子夭折,她很可能会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在让她痛心绝望与痛恨他之间,安迪选择了后者。
佣人很快购买完清单上的东西,返回古堡,她将东西一件件送到地下室,看着安迪在玻璃房间里照顾孩子,心里不由得疑惑,难道孩子生了什么病?
之后的一个月,安迪吃住都在地下室,而伊莎贝尔的病情时好时坏,几次危机时刻,都是安迪及时抢救挽回她的生命。
四十五天后,伊莎贝尔被抱出隔离室,住进了安迪的房间,方便他时时照看。
古堡的佣人琼斯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孩子,当她接过孩子,看清孩子的脸和瞳色,不由得一愣。
安迪清楚她在怀疑什么,只淡淡的说:“她长得像妈妈。”
琼斯点点头,“太太是个东方人?”
安迪微微一笑,看着窗外的初阳,“伊莎贝尔的妈妈是A国人,很漂亮的女人,也很聪明。”
琼斯没问太太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回来,这是主人的隐私,而接下去的话,安迪也没有说,伊莎贝尔的身世就此成了一个谜。
琼斯私下想过,安迪这么优秀,恋情也会是不同寻常的,也许对方身份或是背景特殊,不能与安迪长相厮守,又或是她跟着安迪私奔了一段时间,给他生了个孩子便走了,亦或是旅途中的一段新鲜刺激的爱情,激情过后,生活索然无味,留下这个孩子给了安迪独自抚养。
毕竟安迪带回这个孩子的时候,才刚刚出生不久,哪个狠心的妈妈会将初生婴儿丢下不管的。
以上种种都是琼斯的猜想,也许安迪某天心情大好会再次提及伊莎贝尔的生母,也许这辈子都是一个迷。
……
古堡的生活就是安迪与伊莎贝尔两个人的世界。
每天,安迪会给伊莎贝尔拍一张照片,还有一架摄像机对着孩子的婴儿床,在伊莎贝尔第一次爬行的时刻,安迪拿着摄像机对着孩子拍,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伊莎贝尔,加油。”安迪鼓励她,“来,到爹地这边来。”
孩子穿着杏黄色的连身衣,奶声奶气的对着他‘咿咿呀呀’的,伸着小手去抓面前的镜头。
“伊莎贝尔,再爬一点。”
“啊呜~”孩子对着镜头笑,小手一抓,打了下镜头。
安迪向后退了步,“伊莎贝尔来啊,到爹地这。”
“咿呀……”孩子第一次爬,掌握不好,一只手没撑住,头一下栽倒地毯上,吓得‘哇’一声哭了。
安迪将摄像机一扔,冲过去跪在地上抱起孩子,拍着她的背安抚:“不要哭,不怕,爹地在……”一遍遍的安抚,轻轻亲吻她被磕红的额头,宠溺之情满满。
经历了磕磕绊绊的半年时间,伊莎贝尔的身体状况大有好转,健康水平与普通孩子并无差别,但独独一点,不能剧烈运动,连快跑都不可以。
清晨,安迪睁开眼,空气中弥漫着孩子身上的奶香,墙壁上是窗帘被风吹动的影子,房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他翻了个身,看到睡在婴儿床上的孩子,弯起唇,笑容柔暖。
掀开被子,安迪去洗漱,换了身运动装,回来时婴儿床上的孩子醒了。
他倾下身,微笑:“伊莎贝尔,早安。”
孩子刚睡醒,睡眼朦胧的望着他,那纯净的眼神,能把人心都融化了。
她咯咯的笑,然后伸出手要安迪抱。
抱起孩子,安迪说:“我们该出去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