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到了皇宫门口,这半日在宫让她很是心累,巴不得回去补觉。
回府的路途有些远,便躺在马车上,小睡片刻。
御绝烨看着她慵懒的睡势摇头,从书架拿出一本书,再次品读。
暗二驾车,很快便远离了这样庄严的皇宫。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她也在半睡半梦颠簸却不知何时会醒。
街道虽是喧闹,却夹杂着淡淡的笛声。
悠悠的笛声传到她的耳朵,如同怨曲,却轻易的啃食着她的灵魂。
白皙的脸上沁出细细麻麻的汗珠,待过了喧嚣的街道,笛声才渐渐消失。
她立即睁大眼睛,宛如梦魇一般呆滞。
御绝烨见她脸色苍白,放下书,把她微微扶起坐在她身旁,“你怎么了?”
“方才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好似在吹笛子,好奇怪的曲子。”她轻拍自己的额头。
闻言,他摇头。
“没有听到笛子声,你这是梦魇。”他轻拍了她的后背,感受着四周的安然与舒适,随后便趴在他的身上又睡了过去。
酒楼里的头戴白色斗笠的女子望着那辆消失的马车,白皙的把碧色短笛从嘴边拿下,嘴角勾出笑意,微风徐徐吹过,露出那张如同小家碧玉的脸。
不枉她每日每日守候在酒楼等着那位熟人出现,不管那里面是否有那个人,她都一定要试上一试。
“真是可爱的话蛊。”她轻笑,随后从酒楼二层轻轻跃下,消失在了人群。
“那个女子不简单。”另一间雅间内东陵轩望着对面雅间处消失不见的白莲,感觉她甚为古怪,尤其是那一支碧色招魂短笛,难道她是苗疆人?
“为何不简单?”小路子放下茶杯疑惑,那名女子只是望着窗底下吹笛子这便不简单了?
东陵轩瞥了他一眼,什么都不懂还与他来雁翎凑热闹,哪凉快哪呆着去。
“小路子,我觉着带你来雁翎是多余的,命你送封信都办不成,你还是快些回东陵吧!”
闻言,小路子顿时两眼泪汪汪,“奴才想要在您身边保护你。”若是真听了话离开雁翎,在路上说不定就被摄政王的人给暗杀了。
东陵轩有些无语,到底谁保护谁。
“有末炎在我身边便好,你不必客气,回去吧!”
小路子眼老泪纵横,跪倒在地:“奴才想在您身边,不要赶奴才走。”
走了便真的就活不成了。
见他如此模样,心下知晓是怕被他那位皇叔暗杀了。也不再执着,悠悠道:“东陵的使臣为何还没有到,你去查探一下,看一下他们到了何处?”
“奴才马上去,马上去。”说完,便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眼下两大国使臣均还未到,天下尽知东陵来的使臣便是东陵皇帝为的,却不知百漠是谁人前来。
这雁翎老皇帝的寿辰今年可真是格外热闹,比他年幼时登基还热闹。
只要想到他的幼年,眼闪现出了肃杀之气。欺凌,无助,质疑,他在朝堂的风云之一直被那位皇叔压制,被他牵制,东陵朝堂的百官不是他的,而是那位摄政王的。
他恨,杀父之仇,杀害他胞弟之仇,可他却无能为力。
“啪”一掌拍碎了雅间的木桌,哗啦啦的散在地上。
如今,他还是不敢赌,若赌上他的命谁人治理这东陵江山。东陵彻吗?他配坐上那个位置吗?
楼下的掌柜闻声走了上来,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桌子,吓了一跳。
“这这”
东陵轩抬眼,眼戾气过后便是悔。
他忘记这不是他的东陵了,这不是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