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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雪白的纺纱料子,肩带上以水晶缀出蝴蝶的形状,光线下混出奇异的色彩,细细碎碎的光映在她脸上,像是玻璃娃娃一般不真实。虽有长发遮掩,却仍能看到形状完美的锁骨,大片雪白似雪地肌肤美则美矣,但却太过暴露。

    她站在那里,承接着他打量的目光,小脸微红,微咬着唇,非常无措的模样。

    许沐言上前揽她入怀,隔断了别的男人的各种目光,脸上不悦十分明显,“走吧!”

    柳原最好能逃回他的火星去,否则明天看他怎么收拾他!

    他走得有些快,安然一手提了长长地裙摆,踩着微急的步伐跟在他身后进了其中一间放映室,进去才发现,宽大的放映室里竟然没有其他观众。他终于放慢脚步,领着她往后走,挑了最好的视角的位置。

    安然因为身上从未穿过的衣服而一直不甚自在,此时放映间里灯光幽暗,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许沐言看她一眼,微笑了笑,抬手打了个响指。最后排的投影机骤然打出一束白光落在巨大的银幕上。安然的诧异终于得到解答,这算是他们的专场电影?

    然而当画面清晰出现时,安然忽的坐直身子,不敢置信的抽了一口气,银幕上专心弹奏着钢琴的女孩赫然就是安蓝。她弹着一首安然从未听过的曲子,唇角微扬,指尖仿佛跳跃的精灵优美而流畅。

    一曲终了,安蓝抬头正对镜头,展颜欢笑,圆圆的大眼弯成月牙的形状,欢快的音调银铃般清脆:“姐,生日快乐!”

    安然紧紧捂住唇,却依然没有拦住冲喉而出的哽咽。

    许沐言侧头看她,她眼里覆了一层厚厚的水膜,凝成大滴大滴的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安蓝依然是她熟悉的俏皮模样,单手在琴键上滑出一串悦耳的音符,镜头拉得很近,立体的仿佛她整个人将要从银幕中走出来,咯咯大笑:“姐,有没有被吓一跳?一定吓到了对不对?嘿嘿有人说要给你一个surprise,我倒觉得这看起来更像是要给你一个惊吓。”

    安蓝撇撇嘴,复又兴高采烈的追问:“你身体好不好?吃饭香不香?睡觉有没有梦见我?”

    安然不住的点头,泪眼婆娑的盯着她健康欢快的模样,扑哧一声笑出来,却带出了更多的眼泪。

    真好,她唯一的亲人,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充满活力的快乐的活着,对她而言,已经足够美好。

    许沐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揽着她肩膀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仿似无言的宽慰。

    银幕上的安蓝继续说:“你那边天气怎么样?现在这时候一定很热了对吧?你倒可以常常出门,晒得黑一点没有关系,因为看起来比较健康啊,呵呵温哥华气候很好,我的哮喘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发作过了。上半年还跟几个同学去了威尼斯,那里真的好美,我们去了凤凰歌剧院,去了叹息桥,还有圣马可广场和教堂我一直在想,如果能跟姐你一起来该有多好。”

    安蓝神色中有了黯然与失落,随即又打起精神来:“不过也没关系啊,以后跟你一起去时,我就可以当你的向导了,你说是不是?”

    安然哭倒在许沐言怀里,仍是安静无声的,不停用手背擦去眼里的泪水,视野不断地在模糊与清晰之间转换,眨也不眨的看着银幕中的安蓝。

    安蓝自小便患有很严重的哮喘病,被从周家赶出来那晚淋了大雨,引发肺部感染,差一点,只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那一晚,她背着昏迷的安蓝漫无目的的走,那个雨夜,一直走到绝望。

    然后,遇到身边这个男人。他救了她们,安蓝的病情复杂,h城气候又比较恶劣,他于是果断的将安蓝送到了加拿大。看安蓝的气色也知道他这些年同样将她照顾的很好。她心里对于他毫无商量余地的送走安蓝的怨也因此而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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