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才敢再闭上眼。这样的噩梦,从方仪去世那天开始,从来没有断过。
“年年!”
门被忽然打开,出现左纪席焦急的模样,发丝有点凌乱,应该是从一楼冲上来的。
盛子谦落后几步,也跟了上来,只是在距离门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了脚。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他担心自己的眼珠子保不住!
“没事,噩梦而已。”女人安静地坐在壁灯下,依靠在床的姿势让她看起来又几分恬静,更多的是疲倦,唯独没有惊魂未定和恐惧。
左纪席知道,她这是习惯了。头也不回,说:“剩下的,视频聊。”
盛子谦耸了耸肩,如果不是视频聊不方便他会来他家打扰他吗?可是发小冷硬的背影让他只能点头,“有空找我。”
他就是个劳务命啊!
在爱上年子玥之前,“安慰人”这三个字从来没有在左纪席的字典里出现过,他对“安慰”这个行为是陌生的——他不需要别人安慰,也没有人有资格得到他的安慰。
他没说话,只是在房间的沙发上静静地坐下。
年子玥看了他一眼,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这一切,他和她一切承受。
她撇开眼,看向墨色的天际:这种痛和内心的折磨是无法分担的。
由于肚子里有宝宝,她不可以夸下。即使害怕,即使不能长久的熟睡,年子玥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自我催眠的睡觉。
迷糊之间,似乎听到熟悉的低音:“年年,你离开不了的。”
似乎是左纪席。
那时候的年子玥,还不知道这句话代表这什么。
隆冬的清晨,六点钟,东边的天际仍然没有一份鱼白吐出。
这短短的一夜,从八点到六点,十小时的功夫年子玥被惊醒的六次,每每醒来都是冷汗直冒,随即就会到看彻夜守护的男人。
熟悉的人,冷峻的脸,眸子深处是疼惜,即使这份温柔在她一次又一次冷嘲热讽后变得不那么显而易见——可是,这个人是左纪席啊,是骄傲了二十五年从未向任何人低头过的左纪席!
却在她面前,一次次放下骄傲,不厌其烦的忍受她。
如果没有这些事,该有多好,即使偶尔吵吵架,他们一家三口依旧会生活得很幸福。
这天。
年子玥见到了多日不曾见面的付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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