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走过去,就看到男人目光一凝,站起身来,他188的身高立刻带来了更加强烈的压迫感,迈着大长腿直逼过来。
“左纪席,带我啊!”年子玥话没说完,已经身体一轻,被人拦腰抱起,“放我下来。”
左纪席的目光落到她白皙的赤脚上,这是腊月的天气,外面的地板不必病房里有地毯,这么冷,这女人居然光着脚就出来了!
年子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动了一下脚趾头,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脚,尴尬的看向别处,心里如五味杂陈,情绪复杂无从说起,最终化作一片悲凉。
既然这么在意她,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小仪呢?
小仪的死,无疑是断送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未来。
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左纪席清楚的看到了她眼里的情绪,心口疼了一下。盛子谦得知前因后果后,曾问他为什么不解释。
可是解释?
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呢,方仪难道不是在他前面跳下去的吗?
无论是责任还是骄傲,都不允许左纪席对整件事情做出任何辩解,更何况年年现在的身体和精神根本接受不了真相。
她把方仪看的那么重要。
如果方仪是个男人,左纪席保证自己会嫉妒得亲手杀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时间到了,左纪席。”年子玥见他迟迟没有反应,提醒他。
他却往病房里面走。
“你干什么!喂,你说了带我”最后的字眼淹没在了喉咙里。
左纪席坐在床上,年子玥被放坐在他腿上,看着男人拿起佣人送来的新兔绒袜子,轻轻替她穿上,动作有点笨拙,甚至还有点穿歪,等整只袜子套上脚,才皱着眉头给她整理正了,似乎不太满意自己的动作,没想到给自己女人穿袜子不像想象中的轻松。
穿好左脚,又挑起她的右脚,穿好,又双手捂了捂,感觉足的温度没那么低了,才给她把棉拖鞋穿鞋。
年子玥全程静默,从最初的惊愕,到后来的心脏揪痛,化作一股浓浓的心酸直逼眼眶,把眼泪强忍回去。
她反应过来,把缩回去,“走吧。”
脚刚踩到地上,又被他拦腰抱起。
左纪席不由分说的抱着她往外走,总是这么强势。
“我自己走。”她的手没有攀上他的脖子,而是抗拒性的垂在两边。
“自己走?”左纪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和他往日对待她的态度来说,这实在不算好,“一整天没进食,情绪起伏过大,当场晕厥,差点伤到孩子,你还有力气保证你能好好走过去?”
年子玥走出病房的时候就全身发软,现在还脑袋一阵一阵的晕,可是
“左纪席,你放过我好不好?”
这样的他,让她的心每时每刻都备受煎熬——接受他的好,怕小仪地下不安;拒绝他的好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沦陷进去!
左纪席的脸色顿时黑了一层,忽然而起的寒气让年子玥的睫毛颤了一下,旁边几个护士医生吓得立刻挺直了背,大气不敢出一口。
他现在就这么让她恶心?
求放过?
“年子玥,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第一次,我误以为你要伤小仪的时候,还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年子玥抬头,没等他回忆,先说,“你问我,如果你伤了小仪,会怎么样。我说,这个答案,你不会想知道。”
户外开始下雨,滴点不小,打在玻璃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融化了雪,外面,有点雾蒙蒙的悲哀。
年子玥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可就像那江水,表皮看着是缓,可数米之下就是波涛汹涌,要把一切吞噬!
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