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左氏少董,一个是国贵族少东家,两个今天的重量级男人在为一个女人大开舌战,还是个他们刚才唾弃瞧不起的私生女?
宾客们有点凌乱。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各位来到”
极具磁性的男主持人声音突然而至,灯光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指向二楼观景台的聚光灯光束,宽敞的平台上有人影从里面出来,左正杵着梅花木雕的红杉拐杖走在最前面,左后方跟着左兆,右后方空缺。
那应该是左纪席的位置。
随着主持人的开场白,刚才千钧一发的沉重气氛渐渐销声匿迹,人们的注意力被宴会主持吸引过去,昏暗不明的大厅里,年子玥被左纪席的气息和温度包围,分明感觉到周围不停投来异样的眼光,她身边这个男人不该出现在这里。
“左纪席你去”年子玥深吸一口气说话,可是话到一半,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涌上来,有东西在胃里翻腾,她狠狠一推,左纪席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手上并没有多用力,年子玥挣脱他后转瞬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少爷,马上该你发言了,”左纪席要追过去,尹昆从人群里窜出来拦住他,“您刚才没有陪老爷子出席已经是不合规矩,今天是老爷子的七十大寿!”
左纪席沉默了两秒,即使光线昏暗得看不清周围人的脸,他还是准确无误的看向了祁洺,随即走向通往二楼的专用道。
楼梯处,明亮的灯光再次出现,左纪席站在那里,脚没有迈上楼梯,转身:“这里不妨有要害她的人,麻烦你这十分钟,找她。”
祁洺一身紫色礼服,连冷笑都带着蛊惑:“你不吃醋?不说我抢你的女人了?”
“我不会拿她的安全冒险。”
“如果我只是想玩她呢?”
“那你就不会跟过来。”
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年子玥,傲慢如祁洺是不会因为左纪席一个眼神就一路跟他到了这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宴会主场人多口杂,如果在那里就直接了当的说可能会有人害年子玥,本来没有歹心的人可能也会生出是非来。
祁洺浅笑,低头,手指划过眉,“左纪席,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年明明是你花了财力物力把小玥母亲的尸骨从火海里救出来,可是最后得到功劳的人却是我?”
“我的世界里没有后悔两个字。”左纪席转身上楼梯,“即使她不知道当年事情的全部,也只会是我的女人。”
年子玥用手紧紧的捂住嘴巴,紧闭喉咙,防止胃里的东西吐出来,连呼吸都不敢大了。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找到卫生间,推开门就撑着马桶狂吐,可是她晚上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就是那杯害人的酒,吐出来全是酒和酸水,后来连酸水都没得吐了。
盖上马桶盖,摁了冲水,坐在马桶盖上喘气,还是难受。
这里很静谧,以至于厕所外面有人匆匆而过的脚步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等脚步声过了,年子玥才站起来,穿着恨天高的双腿有点发抖。她向大厅走了两步又停下,看了下墙壁上的地图和路标指使,改变了行走的方向。
迎面而来是新鲜无比的空气,年子玥走进庭院,这里的树木上挂着蓝色的彩灯,很有宴会的气氛,此时会场正有活动,庭院里几乎无人,她走了几步,看到一个木制长椅就坐下,坐着坐着有些困,她这几天画图工作量太大,其实她下午没有睡够,加上烈酒的后劲儿起来就更困了。
歪着头想眯眼休息一会儿,却不知道外面两个男人找她已经找疯了。
左纪席作为寿星的孙子必须发言,发言接受在台上站了几分钟,对左正小声说了句什么,不顾左正有没有答应就离开了观景台。尹昆按照左纪席的吩咐查到了祁洺的电话,左纪席拨过去,刚通了一声就被对方挂断,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