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凤,劳烦你了。”温咎凤把脉后面色未变,他将发上的玉簪取下从中取出白玉般浑圆的药丸。
将药丸置于血上,顷刻全黑。
“剧毒。断肠鹤顶。”鲜血不见踪影,荼清昧看着清一色玉制的房间以及所踩透明地板下流淌的寒气哂笑。
“抱歉,清昧,此处本是为政变所做自是越少人知才好。桐峥现仍不知。”霁川无力勾唇,毒素虽清除仍是有后遗症。
“是左丞相?”
“令狐酆和姬不患的药落在李沢纷的手上,他们本是做夺命行业的人。这次怪不得。”温咎凤温声出口惹得荼清昧又是妖娆冷笑。
“我的人我会管好。”荼清昧挥动折扇转身走出门,而温咎凤亦离开此处。
一
“找到刺客了!他手中的剑涂有剧毒,用箭射他!”黑影穿梭在屋檐之间,身姿轻盈毫不拖泥带水。右肩泛血的伤口被他忽略,他只剩一把防身所用的长剑,若是真用人海战术他也逃脱不了。
“找到你了。”原本耳边只余空气擦耳而过的尖锐呼啸声,不想空灵似真似幻的声音忽然出现。
他左胸蓦然穿来痛楚,血花在眼前爆开。
“啊啊!!”他咬牙切齿的拔出本应插入心脏的——
扇子!
黑色折扇染上殷红鲜血交织成美轮美奂的视觉享受,入鼻的血腥味提醒他先前与死亡只有一步之隔。
脚下瓦片松动他并未找准落脚点于是从屋檐上落下。
人质人质
他口吐鲜血地蹒跚向前。
女子晃动的背影让他伸出手似要抓住生的希望。
“谁?”脖子传来几乎窒息的压迫,傅竞天不敢轻举妄动从喉中逼出一声问。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身后人因过于恐惧无法控制力度手臂收紧越加。
她使劲往后倒下,男人本就因失血过多虚弱此时也随之向后。
“啊啊啊—”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随即便嗝屁般不省人事。
“没c没气了?”傅竞天不可置信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的确没有出入的气流,胸前也失去了起伏。
她杀了人?
虽说间接杀的人很多但这是第一次直接杀人啊!!
不知从何而起的慌乱快速占据心头,她蹲身颤抖着,没有害怕只有几乎压垮双肩的沉重。
“傅竞天?”温咎凤望着蹲身在黑衣人旁的女人,试探性的低声道。傅竞天忽然转过身来,无神的双眸让他有瞬间恍惚。
“我杀了人”她的身后尽是鲜血,但似乎并没有蔓延的迹象也就是说她没有受伤。
有什么忽然落在肩上带来一阵好闻的香味,转身是入眼的黑,温咎凤站在她身后。
失了笑意,就那样风轻云淡地看着她。
让她无地自容。
给人以圣洁高雅之感的男人让她不安。
“他本该死,多谢你。”男人蹲身俯首与她平视,玄色双眸那般清澈,阳光在他眸中交织如浮光跃金。
傅竞天哂笑着,莫名冷静的头脑告知自己这个人本该死与自己无关。
于是释然后猝不及防的剧痛侵蚀四肢百骸,无尽的痛楚淹没意识最后便是直直倒下。
“傅竞天?”温咎凤望着直直倒下的女人毫不犹豫地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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