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这样啊。”说得还理直气壮的。
“你不慌么?”
“慌什么?”
“之前所有的努力就要付之东流了。”
欧七听这丫头讲过。她是一毕业就被学校推荐去参加了国特舞蹈大赛,意外地冲进10强,进入公众的眼线。还没等她想好自己的未来发展,就被兰亭舞蹈团的团长死乞白赖地先下手为强了。没有任何经验阅历,也从未尝过失败的苦处,一切又都是兰庭舞蹈团打理。现在连舞蹈团这唯一的支柱也失去了。
说白了,她现在是孤身一人,面对千军万马。
“不是还有你么?”丫头跪在膝盖上,抬头歪着冲他笑。长发倾泻及腰,软小的身子缩在白色居家服里。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欧七伸手捏住她的脑袋给按了下去,那张精致的脸,再看下去就糟糕了,“你忘啦,就在不久之前你拒绝了我的帮助。”
刀蓝感受到了头顶传来的温度。他的手真的很大,骨节分明,冰冰凉凉的,陌生的触感和味道。却不想排斥。
“我错了,我收回之前的话。”她撒娇,确实没有人可依靠了。
欧七手从她的头顶拿开,向下,轻轻抵住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刀蓝望着他笔直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鬓角的胡茬似乎长了些,颓而不废,深邃的眼窝,性感的侧脸轮廓线,接着精神的发际线往后延开。在冬日的暖阳下魅惑地跳跃起来。
“没有收拾残局的能力,就别放纵善变的情绪。”声音低亢,是在说教。
他嘴角开合的幅度,和眉心微皱的怒火,像是雕塑家刻刀下画龙点睛的杰作。
只有他也唯独他,可以把道理讲成情话。
欧七的拇指停在她的嘴角,似是挑衅,又像告诫,游走到她腮边的软肉处摩挲了两下。嘴角勾起:“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帮你。”
话毕,转身往阳台上的躺椅走去。
背影在某人五彩斑斓的遐想里远去。
门外的狂风暴雨依旧大作。
所有人都等这刀蓝站出来,给大家一个解释。为什么抄袭?这么年轻明明有大好的前程,为什么要亲自葬送?后来越传越离谱,刀蓝成了暴发户和小三养在外面的私生女。所以家境才那么殷实,所以在以往的采访中,她才一味的回避家庭的问题。又因为这个原因,没有得到良好的教养,性格才刁蛮任性。私生活混乱?有个当小三的妈妈,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没有任何依据凭着自己的想象随意意/淫,他们总能找到更好贬低别人的手段来抬高自己的卑微。
却不知……当事人已经沉溺在美/色里一醉不醒。
“七哥!”“七哥。”“七哥?”“七哥……”
……
欧七按着太阳穴,颧骨边若隐若现的咬肌有了痕迹,吼她:“刀蓝,你给我闭嘴。”
“凭什么?”她犟嘴,抱着泰迪熊的玩偶,坐在距阳台十米开外地客厅沙发上,笑眯眯地瞅着他。
“你……”就在欧七快忍不住要动手收拾她地时候,门口的实木双开门被敲得“咚咚咚”地响。
不止刀蓝,连欧七都被吓了一跳。刀蓝这里是高档私人小区,一般鲜少有客人。就算有,门口地门铃也不是按假的,实在没有必要把门敲成这个样子,像是拿了锤子在砸一样。
刀蓝撸了撸衣袖,翻个白眼,抬脚就准备去开门:“不会是记者或黑粉查到这来了吧?大/爷/的,真当姑奶奶我好欺……”
“刀蓝。”欧七放下手里的报纸,“腾”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吼她,“回来。”
她被一吼,站在原地也不敢动了。
欧七走上前,揪住她的后衣领拖到自己身后: